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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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生:【不是说有事吗?你可以先忙,我可以等你的。】
  对面这次消息回得有些慢,等了有将近十几分钟,沈知言才发过来一条语音消息。
  szy:【不是大事,刚好顺路,腿上的伤有没有按时换药?】
  清冽的温润音质混着电流磁感,通过扬声器从一方小小的手机中传了出来,仔细听还能听见汽车引擎声。
  szy:【没有也没事,等我过去。】
  语音条好像成了缓缓流淌的水流,沿着白郁声的掌心,顺着血管一路往上,最后润物无声般陷入了她的心脏深处。
  “咚——咚——”
  大摆钟发出沉厚悠长的钟声,一下又一下震荡着她的心,猛然间,她好像悬于搬空,触碰不到实感,分不清到底是钟声比较响,还是自己胸膛中那颗心的震动比较响。
  也许是生病依然有了征兆,她的脑袋有些昏沉,整个人就好像泡在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中浮沉。
  浪潮袭来,她半耷拉着眼皮,还能匀出精力来想其他事情:
  男人的话可能真的只能听听就好。
  白朔行说自己有空会照顾自己,结果大清早没了人影;沈知言说自己没空晚点过来,结果又说顺路马上到。
  啧。
  都是骗人的家伙。
  她微微仰头,盯着自家的低奢流苏吊灯发呆。
  光线汇聚成为一个个清晰的点,像坠落人间的星芒。
  感觉。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
  她甘愿被骗。
  ——
  白郁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浑浑噩噩间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有关自己的母亲。
  门铃声在耳边炸响,白郁声猝然睁眼,视线还没有完全聚焦,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木。
  梦境消散,甚至她还没来得及想起刚刚在梦境里到底梦到了什么。
  她扬着脑袋往门口看了过去,室内空调温度有些低,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梦里掉眼泪了。
  整个屋子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生病的时候似乎连带着整个人都脆弱了下来。
  有些烦人。
  她揉了揉眼睛,抽了张湿巾,将脸上的泪痕轻轻拭去,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跑去门口的可视门铃处打开门外的视频。
  沈知言一手搁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另一只手搭在墙边的门铃处,轻轻摁了摁。
  室内的门铃应声响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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