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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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的耳垂, 到颈后, 到肩畔, 又到上下轻滑的喉......她蓦然停下。
  楚引歌又难过了, 两手搂着他的劲腰, 嘟囔低喃:“你明天早上不要走好不好?每次醒来看到榻边空荡荡, 我就得伤心整整......”
  还未说完, 她就打了个小嗝, 薄荷冽香。
  他忍不住被她的可爱笑出了声,胸腔也跟着轻轻震颤。
  她捂住了他的嘴,佯怒嗔他,不让他笑,续道:“我就得伤心整整三刻,才能起床。”
  白川舟以为她不说伤心三天,一天总要有的罢,谁知才伤心三刻.....
  他好气又好笑,她都不知他在她离开后,心伤了多久,蔷薇居的目之所及,屋檐,书房,熙园......哪哪都是她。
  蔷薇开了又谢,落了满袖,却再无白玉堂。
  白川舟一个巧劲就将她翻转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襟怀半落,她的眸光秋水盈盈,肤如映雪,玉圆雪.脯若隐若现。
  整整五年,他的小姑娘长开了,它们也长大不少。
  白川舟的眸色渐邃,方才的撩已让他情难自控。
  “小混球,说好的来信呢?”
  连只言片语都没收到。
  楚引歌的神色怔怔,醉着酒呢,不知是听清了还是迷糊了。
  他等了半晌,没等到她的回复,低头咬住了抱腹的系带,轻一歪头,松散,他胡乱地将其甩在地上。
  埋进柔润的玉圆之中。
  楚引歌的眼神迷蒙,似梦似幻,如影如沫,她抬手轻抚着他的墨发,声色低迷,“我写了。”
  白川舟一怔,抬首看她。
  “不是用笔,是用酒。”
  楚引歌的眸底蓄起了泪,“一坛薄荷酿,一封寄君信,可惜你明早就走了,不然我可以带你去地窖看看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
  欲念肆意,潮湿在泛滥。
  白川舟抓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声线哑得厉害:“我不走了。”
  尾音是慵懒的,与她心中的声音第一次有了契合。
  楚引歌望向他的眸心,深沉的蓝,她掉进了一片海里,逃不出来。
  低吟细碎地散在了滂沱大雨中。
  那久违的丝丝密密的疼将楚引歌缠绕,可很快就被推上了云端,意识早已弥散,此刻已是混沌,唯一清醒的是,他清冽的气息。
  她不由地玉颈后仰,已不着寸缕,真真乖乖地任他欺负了。
  烛灯半残。
  楚引歌醉眼惺忪,她看着挂在墙上的画,随着震幅晃晃悠悠,那是她搬入暮居的第一年画的,是落日。
  是她和白川舟坐在蔷薇居的房檐上相吻时的落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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