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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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乐公主.....就是传闻中在宣康帝抱着长大最得宠的小姑娘,楚引歌的羽睫轻颤,但还未活过三岁就死了,这宫中龌龊,最是可怜幼儿命。
  “只不过皇上怀疑牧之会有不臣之心,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他,见他长宿于青楼寻花问柳,游手好闲,扶不起来了,就渐渐放过他了。”
  日光渐渐拢进,洒在方桌上,窗上的道道栅栏斜影,斑驳了楚引歌的眼。
  “所以您动不动打他,也是为了做给狗皇帝看是么?”
  白盛清望向她,所处囚狱之中,却不见丝毫胆怯惊慌,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叹果然是谢昌之女,这才智灵性恐是连男子都不及。
  他没有回她的话。
  但这在楚引歌眼中就是默认了,她双肩展平:“那侯爷为何不同世子爷解释?他如此恨你......”
  “这个竖子小儿不也没同我说他是阁主一事么!”
  白盛清向来语气平缓,凡事宠辱不惊,唯有说到白川舟时才气急,猛拍方桌,又怒骂了句,“不知轻重。”
  楚引歌看着那栅栏之影都随之震颤跳动,不知怎么,就莫名笑了,冤家父子。
  她微微仰着脸,眼眉弯弯,藏着释然的笑意,似染了一方晨光的秋水,潋滟生姿。
  不怪乎侯夫人天天在他耳边说自己的儿媳多么可人,牧之多么有福,两人郎才女貌,生出来的小娃娃还不定多么好看呢。
  白盛清敛容,寒声道:“你和那个逆子一样,命在旦夕,怎还能笑得出来?”
  楚引歌跪地,双手加额:“谢侯爷告知我真相,谢棠死而无憾。唯......唯愿二老身体康健,保重安康。”
  光斜照在她弯着的脊梁之上,身骨铿然,不惧头破血流。
  那瘦弱的腕间皮.肉翻卷,都快看得到骨了,白盛清不忍再看。
  他从来做何事都不为人道,今日已是多说太多了。
  撩袍起身,迈步而去:“你母亲还给你带了些药,记得抹。”
  楚引歌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再也受不住,膝行抱住牢栏,声泪俱下:“父亲。”
  白盛清的身形一顿,驻步垂立。
  “父亲,同我跟母亲说,谢棠不孝,今生恐难以报答她对我的好,愿来世能做母女还恩。”
  她跪伏,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声,一声在走廊回荡,似古寺钟鸣,伴着颤动的铁镣之音,声声催人泪。
  白川衍不忍心,正欲开口,却听边上的父亲对狱吏说道:“将她的铁链解了。”
  “可新帝那儿......”
  “就说是我允的。”
  话落,白盛清就大步走出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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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五天内,来过宋誉,也来过阿妍。
  他们不是一同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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