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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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川衍抬眸向哥哥示意,后者沉色颔首。
  他这才摘了面具,脸涨的通红,鬓发都乱了。
  楚引歌拿出绣帕,故意往后头的白川舟那里看了一眼,又忙收了手,吩咐道:“立冬,去打盆水来,给川衍净净脸。”
  好啊,白川舟薄淡的唇角掀起一丝冷笑,看来若是他不在,她还想主动上手了。
  他知她对阁主景仰,倒不曾想到了这般喜不自禁的地步。
  白川舟在旁呷茶,只觉今日的清风使苦得很,涩味极浓,直让人皱眉。
  待白川衍整衣敛容一番后,又听楚引歌笑问道:“川衍,我一直有个疑问,你这当上礼部尚书的话,兵部侍郎不是空缺了么?这不会被人发现?”
  “这不是长嫂该担心的事。”
  楚引歌一愣,这语气倒是像极了阁主,她心下腹诽,看来还为骗她,训练了一番。
  她笑道:“是长嫂逾矩了。”
  楚引歌款款起身:“我去看看今日晚膳备了何菜,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白川衍才舒了口气,这是哥哥教他这样回话的,若是遇到没法作答的事,说这句就行,长嫂还在居丧期间,没法进宫考证。
  他转脸看向白川舟:“哥,你为何不让嫂子知道你就是.....”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男人的声色凌冽,眼底透着深不可测的幽寒之色,即便不带上面具,那迫人的王者气息也令人胆颤,和阁主在朝堂上扫视群雄的气场完全无二。
  白川衍心下一颤,止了话,另说起一事:“哥,近来父亲身体不算太好,你若得闲去看看他罢。”
  父亲素来看不上兄长的风流做派,动辄就拿皮鞭抽打,杖棍捶敲,可哥哥明明就有经世之才,他心中隐隐为他叫屈。
  “三个月后是父亲的生辰,你会来的吧?”
  三个月的事现在说个什么劲......
  白川舟眉头一拧,“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白川衍讪讪闭上了嘴,实在没法怪他不冷静。每每他看到阁主孤身挺脊立于朝堂之上时,就心潮澎湃,两语拨千斤,甩确凿之证,高斥头枕黄金的贪官,怒喝毫无一用的言官。
  轻狂地不可一世。
  将这腐烂的朝堂剜下了一层又一层的腐肉,白川衍与所有人一样,惧怕他的威严,可与他人不同的是,他心中翻涌的兴奋。
  这就是他想成为的人啊。
  胸中山河,大风泱泱,大潮滂滂,少年自当挺直脊梁,击水三千,纵有狂风平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可谁能想到,阁主竟是他的哥哥。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偷偷地觑了白川舟一眼,忍不住又说:“哥,待我做了御史中丞,就做你的左膀右臂,执笔还他人公道,鸣不平之事,不畏强权,高呼直谏,恪守不渝。”
  这次白川舟倒未反驳,淡淡地应了声嗯。
  虽白川衍是临时而来,但晚膳备得很齐全,可见楚引歌是废了心思的。
  白川舟却越吃越不是滋味,尝了几筷就歇了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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