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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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眠没想到地下室里是这副光景。
  吴轻感慨:“修这宅子的人,真是会享受。”
  她眨眨眼,凑到岑眠身上咬耳朵,“程医生家里虽然是农村的,但条件真是不错啊,现在农村人都那么有钱啊。”
  在岑眠的印象里,程珩一的家境并不差,念书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是名牌,家里又能建得起这样的宅子。
  虽然和她的家境比,也许是够不上什么门当户对,但也没有那么差吧。
  而且真要岑眠从门当户对的里头挑。
  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们,不是过于傲慢自以为是,就是只知道玩乐放纵。光和他们待在一起,就让人生厌,仿佛鼻尖永远萦绕着一股腐烂发臭的奢靡味道。
  没有一个人像程珩一。
  岑眠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没有人像他又怎么样。
  她再也不要理程珩一了。
  沈宅六楼的天台,一半搭了玻璃顶,另一半是露天的空中花园,杂草丛生。
  陈甫舟靠在生了锈的铁艺秋千里,两条腿伸得老长,搭在秋千扶手上,任由秋千轻晃,发出咯吱咯吱的悠长声响。
  程珩一站在天台栏杆旁,单手插兜,眸色沉沉。
  他的十指修长,夹着一根细烟,食指轻轻点了点,抖落烟灰,动作里携着一股冷欲。
  烟头明灭,在氤氲潮湿的水汽里,发出暗淡的橙光。
  程珩一是会抽烟的,只是从来不在人前抽。
  只有陈甫舟知道他一旦抽起来,抽得有多凶。
  程珩一抽烟,更像是长久压抑之后的宣泄。
  一根接一根,自虐式的,非得抽到把肺部染黑了才作罢。
  在陈甫舟印象里,程珩一抽烟虽然凶,但还算是抽得少,大学里他也就见过两次。
  工作以后,医院里的事情那么忙,压力那么大,倒也没见他再抽。
  不过从年初冬天开始,这小半年,程珩一又抽得多了起来,光是陈甫舟值夜班,去医院天台透气,就撞见过几次。
  “你这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不应该心情不错吗?”陈甫舟问。
  程珩一未答。
  陈甫舟并不在意,反正他问程珩一有什么事,他就从来没说过。
  他不再追问,打开手机,把玩起来。
  医疗队的群里,余姐发了许多照片,都是她在别墅里四处拍的同事们休息玩乐的景象。
  陈甫舟一张一张地翻过去,男同事的一扫而过,单身漂亮女同事的会多看两眼。
  不过也就多两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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