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盛窈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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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早堵住了李应铄要骂人的嘴,低头在他耳边说:“这位好像是梁王妃。”
  “……”对权贵的敬而远之原则瞬间盖过了对陈谊隐私的掩护欲。李应铄靠在椅背上,一脸不高兴。
  “我那时在闭关,知道的不多。”李文岐痴笑着,“他们是在临长认识的,言盛是外乡人,想见识长平的风土人情。陈文灿正好在临长走访,二人便同行了。言盛一直蒙面示人,没有人看到过言盛的脸。之后李家发现了,他们分开了。言盛死了。”
  “死了?”谢识之冷不丁出声打断。他的眉头微挑,神色复杂。
  “怎么死的呢?”盛窈窈看了一眼谢识之。
  “意外落水吗?”李文岐看向李应铄,他记不太清了。
  “卷轴上是这么写的。”李应铄点点头,他抱着胸皱着眉,完完全全的防备姿势。
  “意外?”池早挑眉。
  李应铄正烦得要抠手,一抬头看着许多人用饶有深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别看我啊,不是我杀的,我都没见过言盛。连尸体都没见过。”
  “别急啊,没说是你杀的。”池早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李家都是知法守法的良民、顺民,连一粒米都没偷过。也干不出这种事啊。”李应铄狠狠瞪了一眼池早,他明显在气头上,“一看就是是他自己想不开。”
  “文灿看到尸体一定很伤心吧。”盛窈窈说,她眉眼流露出怜爱,是母亲看到受伤的小孩会有的神色。
  “她在祠堂罚抄家规,小半个月后出来才知道的。”李应铄回答。
  “那你们是怎么确实死的人是言盛?”
  “庄先生确定的,他见过言盛吧。”
  “陈文灿就这么接受了?”
  “呃…”
  李应铄目光自然落在桌面上,神情肃穆,唇角低落,他眨眼的速度很慢,这是在回忆令人消沉的记忆。
  “啧。”片刻之后,李应铄用力敲了敲头,似乎要拍去什么不好的念头。他看着众人,强忍着焦躁不安,努力平静地说了声,“对。”
  李应铄盯着李文岐,说:“就是这样的。”
  “文灿为什么会一个人去临长?”盛窈窈还是看着李文岐。
  秋末初算总账时,陈谊感觉临长的账本不对劲。李家不以为意,她便绕开李家和临长管事,自己去看看。实地调查两个多月后,果然发现了大问题。临长一个郡县,背靠着长平,一年收成比得上一些偏远的州,管事移花接木暗渡陈仓,几十年贪出的钱令人瞠目结舌。
  陈谊杀鸡儆猴,严惩临长管事。把其他地区的账本物归原主,声明改过自新者既往不咎。李家家主坐镇侧位,握着李家家印,半阖眸。陈谊坐在主位上,将少年意气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谢识之怕暴露身份,找了借口没有出席,却忍不住隔着窗子偷看。屋里人很多,大部分的管事协理和监理只能站在一边,唯独陈谊身侧有一个空位,放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绿梅。
  谢识之简直被自己的下贱气笑了。到现在还觉得陈谊无与伦比,到现在还会因为一个位置觉得欣喜雀跃,甚至在为没有冒险坐在她身旁而懊悔。
  “不知道耶。”李文岐转眸看着李应铄。
  “临长治安很好,可以一个人去。”李应铄答非所问。
  “李家是怎么发现言盛的呢?”
  李应铄又感觉火辣辣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他手一摊,说:“卷轴上没提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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