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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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里不被水触及,所有的痕迹都未被严重腐蚀,清晰得仿若昨日。
  招秀武功不怎么样,武学素养却不低。
  她在壁面上一寸一寸摸索过去,脑中逐渐还原出激烈的打斗过程。
  “两个剑士,”剑痕是出自不同的人,其一自然是一路做记号的那位,“一位刀客,还有一个……是掌法。”
  一行四个,当然不排除还有作壁上观未动手参与的人。
  “至少二十年,”解东流的声音没有停顿,“极强。”
  招秀循声回头,她本来猜是十多年。
  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死斗?
  想来水中的剑痕被水冲刷消磨,难免失准,而能叫解东流都称一声“极强”,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处在优势的是这两个用剑的。”招秀判断。
  “他们活下来了。”解东流说道。
  那么就是另外两个死了?
  招秀从来不耻于问询:“哪里看出来的?”
  真气扩展的视野无法共享,解东流只能伸手指向一个方向,谁料招秀是先摸他的手指确定方向,随后才腾身攀上顶壁,去触摸那里留下的痕迹。
  解东流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几无可见地皱了皱眉。
  并非是被冒犯的困扰,而是吃惊于她的体温。
  她仍然冷得像是冰块。
  这道剑势凌厉而蛮横,横亘得并不长,但极深,她的手指探入石缝中时,甚至还能隐约触碰到刺骨的剑意,还有裂痕底部隐约的石屑。
  她的指尖捻了点那些奇怪的粉尘,很快就皱着眉将外层的石屑抹掉,深处缝隙有极其微弱的磷光一闪而逝。
  她有理由怀疑那是被覆盖的骨屑。
  二十多年过去,心头甩出的血液已经氧化消失,被剑风刺中胸骨带出的骨屑随同剑意被深深地钉在石壁上。
  直到被她启封——
  可见那一剑,确实是捅穿胸膛的劫数。
  招秀跳下来,落回到解东流身边。
  靠得近了,那股子凉意就像团凝聚不散的冷气团一样,更加鲜明。
  她说:“如果骨屑都还留着……尸体呢?”
  二十多年,血液可以消失,但尸骨呢?
  血肉可以腐烂,骨骼呢?
  “尸体总不可能自己长腿跑,只能被带走。”
  “如果是被杀人者带走的话……”招秀一边寻思道,一边在这个区域来回走动摸索,“之前的水道需要做记号,记号凌乱有误,说明是第一次到此,杀人者不可能专程还将反目杀死的对手一起带走,除非……前面的路有必须要尸体作为通行工具的情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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