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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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最恶莫过于贪一字。
  「陛下,李太医查到先皇服用的汤药中有极少量的黄英毒。」小言子上前跨了一步在李唯耳边小声道。
  李唯表情不起波澜,彷彿不感到意外,他点了下头示意小言子继续说下去。
  小言子续道,「黄英毒属慢性毒……」他抬头看李唯没有表情,「是太后娘家透过魏家从韃靼商人买来的。」
  李唯呼吸一滞,也许是眼睛进了沙又或是觉得城下的红刺眼得紧,他忽然抬起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鼻音,「估计着今日信史也该到玉面公子那里了吧?」
  「是。」小言子答覆。
  「退下吧。」待小言子退下后,泪水终于越过李唯的手滑过脸庞。
  母后,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魏卿语身着高贵的皇后红袍更显风华无双,清丽的脸上却是淡漠,一点也没有即将嫁做新娘的喜悦与羞怯。
  看着所有人忙进忙出,她只觉胸口被戳得千疮百孔留着脓血疼得她遍体麟伤。
  爹爹说的爱是什么?是要她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为魏家迈开权力颠峰之路。
  李慕说的爱是什么?是让她在无尽的等待中绝望。
  「娘娘,大典就要开始了。」从魏家一起跟过来的女婢竹儿轻轻地说。
  魏卿语茫然的双眸扫尽,眼底只剩下浓雾,长长的刘海如柳丝垂掛在双频边,缓缓伸出手藉着竹儿的手起身,一步一步走出长青阁。
  即将成为凤栖殿的女主人。
  当晚,本该是喜庆的洞房花烛夜,门上内内外外贴着囍字,这样的红,对多少的女子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生一次。
  而魏卿语只是坐得四平八稳,她盯着自己的鞋尖,鸳鸯戏水游得欢乐,双鱼跃出水面象徵永结同心。
  皇宫中很安静,听不见任何的交谈声,甚至连礼仪嬤嬤都不见人影。
  门被〝咿呀〞的推开,那双红色金丝边绣纹的软鞋缓慢地踏自她面前,而她只能透过红头盖看着那双鞋。
  两道呼吸一深一浅,节奏不同调。
  「你们魏家要的,在朕还无能为力之时就儘管偷吧。」少年正值变声期的沙哑声音说的没有情绪起伏。
  一双苍白纤细的手将魏卿语的红头盖给掀起,来自房内刺眼的烛光让她微微仰头瞇起眼望向眼前的少年。
  年少的皇帝,李唯。
  也是她的夫君。
  只是李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有如千斤鼎一样沉重,几乎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只是你要的,休想从朕这里得到一分一毫。」李唯露出冷笑,魏卿语从中看见有如千年寒冰中的激流打得她簌簌发抖。
  苍白纤细的手粗鲁地扯开她的喜服,一具带着药香的少年身体覆上她时,她唯一的感觉只有,冷。
  冷得她发狂,冷得她快要失去理智推开他,冷得她……绝望。
  没有任何前戏,当下身被大力贯穿之际,从魏卿语空洞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足以将她青春爱恋埋葬在后宫的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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