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晚在写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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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见卿为自己不知情的这场会面深感不满:“那你为什么不下车,让我看到?”
  “看到了你会怎么样?”陆微之问。
  黎见卿哼道:“不会怎么样,我会假装不认识你。”
  她与镜中的陆微之视线交换:“但起码,我可以早一点见到你。”
  时至今日,黎见卿未曾告知母亲自己和陆微之和好一事,徐婉云怀着担忧和落空的心理回了京州。
  今天这场高规格高私密性的晚宴,她和陆微之一起来,但最后没有和他同屏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坐到了黎若昭旁边。
  黎见卿的手袋置于身后,她在挪动身位的时候碰落,她没注意,反倒是黎若昭弯下腰,为她捡拾起来。
  黎若昭放她的手袋到桌面上:“小心点,见卿。”
  “你和我说,我自己捡就好了。”黎见卿责怪她,“你怀着宝宝,怎么方便弯腰?”
  “你别把我当成林黛玉了。”黎若昭晃着酒杯,杯中的香槟替换成了柳橙汁,“孕妇要多看有意思的事,才更有益于身心健康。”
  黎见卿尚不明白,黎若昭已经看尽了邻桌的邓咏宁阴沉下来的脸色。
  无意之间,邓咏宁瞥见了放在黎氏姐妹中间的那个手袋,她停止了言笑,吩咐助理致电品牌方:“不是说那款手袋全港仅有一只吗?”
  邓咏宁等待良久,助理回来答复:“邓小姐,这只手袋,全港独一无二没错,但全球并不是。”她期期艾艾地说实话,“另外的那个,是陆先生的秘书亲自联系了品牌的总部,从法国调回来,送给黎小姐的。”
  刀叉与餐盘碰撞,这是邓咏宁长这么大,第一次在餐桌上碰出这么不礼貌的声音。
  她不明白。
  她从小就认识陆微之,从小就对这位兄长倾慕,可是只能像局外人一样,听着他婚约缔结又解除的消息。
  他回到香港,她希望不灭,却又很早地得到否定的答案。这些都无妨,她不强求,唯一不甘心的是,他为什么独独对那位已作他人妇的前妻关怀至此?
  邓咏宁正走神,陆微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走向黎若昭的方位。
  宴会厅的光环境恍然如梦,陆微之一身暗色的正装,步履稳重,一派庄严,行经精致浮雕的墙面,依旧如她记忆中每一刻相同,冷得不可摇撼。
  他停在黎若昭身侧,微微弯下腰,脸部的倾斜却是向着邓咏宁没想到过的另一个人,她完全愣住,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陆微之倾身下来,压住了黎见卿身边浮泛的空气:“头还痛吗?”
  黎见卿是发了消息和陆微之说自己有点儿头疼,但她不知道他会直接过来,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目光朝她看过来,答道:“还好,不是很严重。”
  陆微之的手搭在黎见卿的椅背,形成一个半围合,他自然地说:“那我们等会儿早点走。”
  待陆微之离开,黎见卿得以看清楚周遭人的脸色,除了安之若素的黎若昭,其余无一不是惊讶、探究、小心翼翼。
  黎见卿头疼得更厉害,倘若这些旁观者都是这样受惊的表情,她在京州的家人,又会怎么看待她和陆微之在一起?
  黎见卿慢吞吞地上车时,陆微之已安然在座,她想了想问:“你今天是特意的吗?”
  后座宽敞,陆微之将恹恹的黎见卿揽过来,抱到腿上:“我做事不会做给别人看。”
  虽然他确实需要传达一种态度,黎见卿同他一起,是光明正大、不容置喙的。他的态度越磊落坚决,有可能缠上她身的流言和猜测就越少。
  连半个当事人的黎若昭都予以接纳,更是一种佐证。
  黎见卿说:“姐姐这么配合,你给了她什么做交换,她和我说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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