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追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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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韦葆斌只觉头昏沉沉,睁眼一看,发觉自己已不在天蜀门,周遭也无官兵,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些发狂之事,最后还瞥见了刀剑辰前来,但对其后的事情却毫无记忆。
  韦葆斌缓慢坐起,看四周有床有椅有木桌,桌上有茶,韦葆斌从小在客栈长大,明白这显然是客栈摆设,正欲站起,却觉全身隐隐发痛,这才知道自己身体上下已被纱布缠绕,心想:「没想到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是刀剑辰救了我?」
  这时一人捧着药瓶进来,正是云菁菁,云菁菁见韦葆斌已醒,笑道:「怎么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
  韦葆斌想了想,也笑道:「就像是斌儿与菁菁姐初次见面之时。」
  两人又齐声轻笑,韦葆斌问道:「是刀大侠救了我吗?」
  云菁菁道:「嗯,你那日与我等分离之后,外子甚是担心,便与大伙儿一块往天蜀门出发,到达时天蜀门附近佈满大军,外子随即拜访四川许多有力的朋友,这才阻止了官兵全面的扑杀。」
  韦葆斌此时也记起当时确实有鸣金撤退之声,又问:「菁菁姐,斌儿这身伤势如何而来?大侠可曾提起?」
  云菁菁道:「外子赶到之时,斌儿你已陷入狂乱,周身冒烟喷血不止,外子赶紧运气输入你体内,方才压制你体内紊乱内力。」
  韦葆斌想回忆当时情景,却丝毫没有印象,脑中只浮现水袖自杀惨状,一时又悲伤不已。
  云菁菁看出韦葆斌心中所想,道:「斌儿你那两位朋友,外子与大伯已先将其妥善埋葬,择日等你伤癒,即可前往凭弔,斌儿你不要太过伤心,否则身体伤势难以痊癒。」
  韦葆斌只是说谢,也不再说话,云菁菁看韦葆斌这个模样,不忍再打扰,道:「那斌儿你好好休养,姐姐先到外头去了。」便逕自离去。
  一连数天,韦葆斌没出房门,也走不出水袖亡故的伤痛,就连陶新新找他说话,韦葆斌也只是敷衍了事,没点生气,弄得陶新新也自讨没趣,只能离开。
  又过了莫约一周,天蜀门后续消息陆续传回,关正犀见情势已去,投崖自杀身亡;张益淞率援兵前来也已被击溃,但人已不知去向;其馀天蜀门人或逃或降,便不在话下。
  月余之后,韦葆斌伤势已愈,成天也只是躲在房里,低头不语。这天,陶新新跑了进来,向韦葆斌道:「斌儿,你义父孙牧来看你了,你快出去见见他吧!」韦葆斌一听孙牧来到,不知怎么地眼泪就要滚出来,但在陶新新面前还是忍住,便要陶新新请孙牧进来。
  孙牧进到房里,两人相见,韦葆斌终于不禁哭了出来,孙牧想这小孩甚是可怜,涉入江湖不到十年,生母、养父、儿时玩伴、义叔陆续死去,而却鲜有人能替他分忧解劳,此时看到自己,已经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情绪会这般崩溃也是自然,便将他抱入怀中,好好让他发洩情绪。
  哭了许久,韦葆斌情绪稍稳,擦乾眼泪,道:「义父怎么找得到斌儿?」
  孙牧道:「刀大侠亲上金红教寻我,说斌儿你在天蜀门大战之后,垂头丧气,教主表面不说,脸色却甚是担心,于是义父自行请示教主,要来探望我唯一的儿子。」
  韦葆斌听连沁对自己仍然担心,心头欣慰不少,孙牧又道:「义父明白你与教主因为掌门一事有了争执,可你也知道教主这人有口无心,不如你与义父一同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如何?」
  韦葆斌本来就无意与连沁闹翻,此时有此机会,自然高兴,但又想起身边亲人陆续死去,生怕连累连沁,道:「义父,或许斌儿一生必须孤苦,您若再遇教主,便帮我好好问候她。」
  孙牧正待开口再劝,忽闻敲门之声,只听陶新新在外头叫道:「孙大侠、斌儿,连大小姐来访。」
  韦葆斌与孙牧一听甚惊,齐声轻道:「教主?」还未出门迎接,连沁便已推门进来,向陶新新说了谢,便将门带上。
  连沁道:「小包子,上次是我不对,既然天蜀门已灭,那我也不需要掌门来牵制刀剑辰了,你就陪我们回金红教好不好?」
  韦葆斌道:「教主,您大驾光临,韦葆斌甚是感激,只是上天註定韦葆斌一生孤苦,恐怕无法跟您回教。」
  连沁怒道:「怎么跟我这般客气?难道我亲自前来还带不走你吗?韦葆斌你不要太过分!」
  孙牧赶紧圆场道:「斌儿,教主亲自前来的确是给你极大顏面,而且还低声下气与你赔罪,你就陪她回去算是原谅她吧!」
  韦葆斌心中早已原谅连沁,此时听孙牧这样说,顿时有些心软,便道:「好吧,斌儿这就与你回教。」
  连沁一听大喜,赶紧牵着韦葆斌的手踏出客栈,韦葆斌向云菁菁与牛腾星等人告辞,却没见刀剑辰人影,只见陶新新躲在一旁闷闷不乐,韦葆斌也知她心想,但想起他与刀剑辰之关係,便觉两人绝无可能,仅在心中好好祝福他平安快乐,就与连沁、孙牧二人一同离开,要回金血教。
  三人在回金血教途中,互相说笑,也没顾虑主从关係,韦葆斌心情总算有些回转。
  又过许久路程,来到了武陵山境内,竟瞥见一道身影甚是熟悉,韦葆斌脱口叫道:「死老怪?」
  连沁一听,好奇问道:「谁是死老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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