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草莓味的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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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旁边的人不理会,周秦吹了个口哨,罢了这拙劣的戏,又想起什么,正了脸色跟他说,“你生日那天我好像看到你爸来了。”那车前头缀着个H,全江阳仅一辆,哪怕当时喝的云里雾里,他也不会认错。只是那车当时打着车灯,在外边停了一会就又开走了。
  学校外边的林荫道两边种满了栾华树,这种树,身茎长,枝路多,远远看着像把大伞。因为年轮许繁,时有裂纹,这纹或黑或褐,哪哪都透露着垂暮的姿态。不似油松,栾木发芽时间晚,落叶又早,现在烈日当头呢,树顶俨然一片金灿灿的,盛放的时节它正在慢慢老去。这叶也不似枫叶,形状好看,随便把着一支放枝头也好生浪漫多情,这栾树啊,衰落的时候,叶轴叶柄均被褶曲着,只由心生垂怜,哀戚。
  陈绕抓到飘落的一叶栾树,揉在掌心,摸了摸叶面的细纹,始终不舍揉碎。随后他将那一叶揣进了裤兜里。适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跟陈邑臣确实很久没见了,十七年,数的出来的寥寥无几。
  他又摸了摸那栾叶,捻着,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
  那厢梁子却突觉为了难。
  方才权咏顺走在她跟前,跟以往一样,对她笑的很乖,全然不提那晚的事,她当是万分感激。可走着走着他突然敛了笑容,看着她,说的极认真,他说,“梁子,我喜欢你。”
  权咏顺是林咏薇的一个选房弟弟,小她一岁,也在这边上学,两人之前也偶偶碰过面。她通常随着林咏薇喊她弟弟,他有时无奈极了也会从了两个姐姐的调皮。之前初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就想起了他,她告诉他原委,他也甚是乐意,俩人之前的戏才不曾有差错。
  梁子含着那根棒棒糖,怔愣在那儿,觉得那糖也索然无味了,咬着那根白管,不知如何作答。她憋着一口气悬在脖子里,脸都涨红了。
  他这才嗤笑出声,“姐姐,你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梁子舒了口大气,“这一点也不好笑啊,弟弟!”咬碎了那颗糖,将那根白管扔进垃圾桶里又说,“何况姐姐有男朋友了。”说罢对他感激地笑了笑,得亏于他,这戏才有一个好的结局。
  “哎,我的姐哟,至于这么开心么。”他动了动干涩的喉咙,推着她的肩膀,“走走走,赶紧回去上课。”
  一回到课室,林咏薇就逮着梁子问黄色废料,梁子认真想了想,发现都不能说于是岔开话题问她,“你弟弟有喜欢的人吗?
  林咏薇转了转眼睛,语气有些着急的问她,“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想起他今早的话,总觉得似欠了个人情,“只是想回馈一下他。”他要是有喜欢的人,她得要帮他。
  林咏薇咳了一下嗓子,“哎,不用管他的啦。就一小朋友。”
  梁子想了想,觉得也是,就没放在心里了,想起少了的一个人,又问她,“林胥呢,你们还在冷战呢。”
  她嘴努了努门口的位置,说,“谁跟他冷战啊,笑话。”
  梁子顺着看过去,看到林胥正在帮班里的一个女生搬东西,又反复咂摸这句话,嗅了嗅鼻子,“有人吃柠檬了么,怎么这么酸呀。”
  “有人吃了奶吧,这么腻。”林咏薇立刻反击,又贱兮兮的说,“到底哪个嘴吃的?”
  “……”
  “你管管她吧。”等林胥回到座位的时候,梁子跟他说。
  林胥一脸懵逼,看着背过身去的人,只说,“你看这是我能管的住的人吗??”
  “那你就管一下你自己!”这会儿梁子又恨铁不成钢的跟他吼。
  他怎么了?他啥也没干呀…
  还未等他说冤呢,老赵就敲响了门板准备上课了。
  这节课老赵难得的讲了一些语重心长的事,让他们好好把握高二的时光为高三打好基础,实则是被他们班一摸的总成绩给气的,一个人搁讲台上讲相声似的。
  “哎哟,杨阳同学,你闭眼睛考的吗?!”
  “郭华,感情你全他妈都是懵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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