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徐礼风(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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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与那些新结识的子弟别过之后,徐礼卿没回府,又换了个地方,独自喝得烂醉。
  福财知道大少爷心里不舒坦,也没劝,想着醉一场,等明日睡醒就好了。
  偏他还不老实。
  回府后,只走过一遍的路,也不知怎么就给他记住了,摇摇晃晃地非要往八姨娘那儿去。
  那附近住的都是老爷姨娘,大少爷醉后不知道遮掩,这不是胡闹吗!
  等他酒醒,肯定又要怪自己。
  福财迫不得已,只能给大少爷做牛做马,又是探路又是放哨的,在自家府上鬼鬼祟祟跟个贼似的,好不容易把人送过去。
  然而还是被怪了,大少爷冷脸:“这不是我的院子。”
  转身又要走。
  好在这时候,八姨娘听见动静,出来查看,这才避免了又一番折腾。
  徐礼卿还认人,看见莺莺,就不说走了,跟着她进屋,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床,难受地皱起眉,说:“口渴。”
  莺莺给他倒了杯茶过去:“怎么喝这么多?”
  徐礼卿沉默。
  莺莺也没指望能和一个醉鬼对话,将茶喂给他喝,又吩咐人去准备醒酒的东西,看他不舒服,就安安静静地给他按摩头部。
  难怪大家都说,美人乡,英雄冢。
  这会儿,徐礼卿枕在莺莺腿上,闻着她身上、手上的馨香,酒后昏沉的脑袋得到舒缓,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抬手,摸上莺莺滑腻的脸,醉眼朦胧,鼻尖呼出来的都是酒气,看着她,但眼睛根本不聚焦,癫笑一声,突然开口:
  “你说,蜉蝣怎可撼大树?”
  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常倾诉,大多数时候都将情绪藏进心里,好的、坏的。
  这也是第一次,莺莺在这个男人脸上看见落寞,一点不像他。
  她想,他一定很难过。
  蜉蝣撼树,这听起来荒谬,但曾经对莺莺来说,花月楼里管她的鸨妈妈就是一棵长在她头顶的‘树’,压着她学规矩,日后接客,好做楼里的摇钱树。
  她是怎么反抗的呢?
  莺莺说:“既然无法撼动,那不如找个帮手,在一些猛禽眼中,树也不过只是处栖息地。 ”
  所以她在出阁前想方设法为自己争取到一次机会,邂逅了徐老爷。
  “帮手……”
  “帮手!”
  徐礼卿挣扎着坐起来,在莺莺脸上亲了口,好似豁然开朗。
  福财端着醒酒汤进来时,听见大少爷大笑,高兴地像死了亲爹。
  福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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