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明神珠鸟惊啼(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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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上朝,阿嗣说宋国近来蠢蠢欲动而时机也成熟,想派我攻打宋国,问我意下如何。但我说与顏坠好歹是同寻神珠之交,便婉拒了。」权朔按耐不住,还是娓娓道来。
  「最近吗?」我来回思索,对于战争的琐事没有太多记忆,也丢了维基百科的资料,罢了,那些帝王家的事情已与我无关。
  「是,军队都已整装待发,他说既然我不愿意就另觅贤才了。」我忽然想起,顏坠正是因为我劝阻他攻打魏国而把我幽禁。
  「你和顏坠算不上朋友,他不过是个冷血又自私的帝王。」我当作毫不在意,一边拨弄地上的野草。
  「说违心的话,心里好受吗?」权朔无奈的笑笑,嘴边的弧度还是完美,他总是一眼就能看透我的想法。
  即便离开了深宫监牢,顏坠在我心里烙下的伤痕还是久久无法平息,消散不去。
  -
  次日早晨,我穿着鹅黄纯面寝衣,从床头柜拿起圣旨,就算是每天看一遍,还是免不了沉痛的打击。
  我一想到红花汤在喉间到酸涩和噁心,手便不自禁的颤抖,一个晃动,圣旨垂直掉落,滚动后平铺,模糊间那几行锐利的字眼变得更清晰。
  心下一揪,心跳漏了好几拍,有巨大的声响震动着心房。
  所有的乌云都明朗,残破的碎片连成一条直线。
  「顏坠……」我呼天长啸,已经没有力气去捡地上的圣旨,脑袋混乱而晕眩。
  顏坠的各种神情浮现在我脑海,如回忆跑马灯一卷卷倒带。
  他是何苦呢,他是有苦衷的啊……原来他的圣旨从每一句开头往上念,便是他想告诉我的一切。
  “愿放洛水离朕去“
  我双眼泛泪还未崩溃,用剩馀的力气要去捡,头脑的思绪不断而晕眩,又使不上力于是一个踉蹌摔倒在地,冰凉而麻木,只得发出无力的低吟和啜泣。
  这是第一次,我感到愧疚与爱恨交集,各种情绪混杂的痛苦,压的我喘不过气,气若游丝彷彿要窒息。
  「凝宓,你怎么在地上。」权朔身着一袭深蓝银边长袍,疑惑的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我。
  「权朔……权朔……我要回去,我要见顏坠……」我抓着权朔的衣角,用拜託的语气求他,我已经语无伦次。
  无论如何,就算付上性命,我也要见顏坠一面,就算是最后一面。
  「我知道了,我去找阿嗣要回差事。」权朔撇了一眼地上的圣旨,好像立马懂了什么。尤其他一抹沉闷的淡笑,夹杂着肯定、不捨、忧鬱……和太多的情绪。
  这一日权朔快马加鞭回到启城,隔日一早,詔书便出。
  朕命拓跋权朔为“朔北大将军”领我魏国精兵于前线,即刻啟程攻打宋国,朕于一日后,亲领其馀将士,做第二波攻击。
  我听到消息,马上到城门外等权朔的军队。
  詔书一下,我便确实感受到自己再次活在歷史的轨跡上了,因为我忽然想起,接下来便是那场骇人听闻的“虎牢关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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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茫茫,炊烟裊裊,我内心的焦急早已无法言喻,我们已经驻扎几日,拓跋嗣的御驾亲征应该也要到了。
  「凝宓,我就送你到这儿。笔直前行再左拐就是宋国的阵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权朔穿着军装,身后一片队伍显得我此刻是多么渺小。
  我的披风被风沙捲起翻飞,“魏”字旌旗高掛飘扬。
  权朔仔细嘱咐了一番才放我离去,今日一别,不知下次再见是何番情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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