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争执(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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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敢当着我的面,自不量力,胆大包天地引诱我的女人,这只是好心?”谢承思咬牙切齿,“我挑事?我挑什么事?那枢表如果被炸塌了,第一个砸死的是我,你怎么提也不提?”
  “没有引诱,是你太过分,连我新认识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降香执拗地反驳。借着气头上的勇气,不自觉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谢承思被她气得几要说不出话:“好、好!旁人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大恶人,我被砸死,都应该!”
  降香梗着脖子不说话。
  这都是哪跟哪?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你都发现了,有人埋火药要置你于死地,我还有什么提醒的意义?”
  她想着不说话,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他都告诉她了,埋火药的人要害他。
  可究竟是谁埋的火药?谁要害他?如何害他?这些关键的问题,她竟一个字也不多问!
  只会和他吵架!
  谢承思几欲呕血。
  漫天的大雪遮住了天光,天色不早,该回王府了。
  谢承思收紧了握着伞的手指,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将伞柄捏个粉碎!
  他素来擅长胡搅蛮缠。
  可现在没人跟在他屁股后面,事事顺着他,帮他兜着,还递给他台阶下了。
  只能自己收拾自己的残局。
  ——只剩下拉紧了马缰,催着马儿快些跑,这唯一的发泄途径。
  快些,再快些。
  快到这些雪片都化作薄薄的刀刃,戳在身上,把他们都戳个鲜血淋漓!最好一起戳死!
  谢承思怨愤地想。
  马儿已经跑得很快了。
  但比之于谢承思尚健全时,他纵马扬鞭,驰骋巡边的英姿,仍然天差地别。
  现在,他的小腿上还留着毒发后的旧伤,只能缓解,无法根除。
  他虽早已能下地行走,望之与常人无疑,但疼痛却时时伴随。尤其入冬之后,天气寒冷,疼痛甚至要渗到骨头缝里。
  骑马时,要用腿肚子夹住马腹,更加剧这种疼痛。
  ——使他只能像个真正的神京纨绔,夹着马肚子溜溜达达,永远不能再施展出,原先那般精湛的骑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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