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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又不吃了,等她开口,赵苏台立马催着:“府君,你不用特意等着我,你先吃饭,我要想一想。”
  她想了半天,自己在赵家什么都跟着赵明月身后学了些,但是什么都不精,不论是刺绣,抚琴,还是吟诗作对,唯有练的一手字还算拿得出手。
  赵苏台放在膝上的手搓搓衣服,手心里冒了汗。
  “府君,不知咱们上府节日多吗?”
  商岐又一口咽下嘴里的粥:“一年中数目许多,不算少。”
  赵苏台眼睛亮了亮:“那不如由我包了以后府上所有的楹联。”
  商岐又放下勺子,打量她的细胳膊细腿:“你写得过来吗?”
  赵苏台尚且不知道上府都府到底有多大,可能光是商岐所住的清漪府她都得写个三天三夜。
  赵苏台连连点头:“府君给我安排的事,我一定做好。”
  商岐放下勺子,这碗粥竟就这么吃完了。
  他也不说清楚,就让赵苏台继续误会着:“好,那以后府上楹联都交给你了,要是实在写不完,我也可给你宽限几日。”
  “那我的工钱怎么算……”说了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回头你去找俞为,跟他说按照内府师傅的工钱给你,有吃有住,生病了有府医。”
  听到有府医,赵苏台笑了笑:“那真好,多谢府君。”
  她小时,发了高热,赵父想去请大夫,赵母拦着不让:“你且看这个晦气鬼会不会被烧死,就算被烧死了,那也是老天爷的旨意。”
  那一夜过得极其漫长,不论幼小的她躺在床上睁多少次眼,外面的天都是黑的,她的头越来越疼,碰到床柱子,她甚至把头磕上去,想要缓解一点疼痛。
  眼泪打湿了枕头被子,凌乱的不成样子。
  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第二天赵母见她还活着,拉着赵父说:“你看,我就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她自己就是阴物,谁敢来收她啊。”
  赵苏台现在想起这事只想骂人,她咬牙忍的那些疼痛,在她嘴里就是轻飘飘一句阴物。
  工钱的问题解决了,一桩大事搬离心头,腹中饥饿感瞬间传来,突然想念起大馒头就咸菜的味道。
  赵苏台舔了下唇,她起身:“那府君,我就先退下了。”
  “等等。”
  赵苏台疑惑的扭头。
  商岐自己捧起碗放进食盒里,拎起来:“我去还食盒。”
  连打饭都是俞为每回自己看着打的,送个空食盒竟然自己亲自拿着去。
  诶,不对啊,他怎么就知道她要去的是饭堂呢。
  因为商岐垂眸就看见了她摸肚子的小动作。
  赵苏台没过多纠结,反正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见赵苏台走在前面与他隔了几步远,落在后面的商岐噗通一声摔落了食盒。
  赵苏台被这声音惊得转身,就看到府君握着右手轻轻转动:“刚刚抽筋了,手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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