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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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色的茎发出咔哒一声,牵出细丝来,熊月升将那朵盛放的荷花交到陆饮溪手里去。
  若是大姑姑见着你,一定会觉得欢喜的。
  陆饮溪轻笑:欢喜什么,我不过是个男扮女装的骗子罢了。
  你不是!
  熊月升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陆饮溪被吓了一跳,差点儿没坐稳,滚了下去。
  但他忽然在意起那个答案来。
  不是什么呢? 他勾了勾嘴角,又去揉熊月升那一头蜷曲的头发,感觉起来就像是茅草窝,你大姑姑别太嫌弃我就好了。
  不是的,她不会嫌弃你的,她不会。 熊月升低下头,咽了口口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我 我看着你,很久了,你和别人不一样。
  陆饮溪没开口,他耐心地等着熊月升说下去。
  我看见你在那座山上生活,我看见了你 熊月升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粗大的指节挠着陆饮溪的下巴,很痒,大多数人,他们是为了别人活着的,比如像我,比如像,涂山涧里的很多姑娘,还有我的那些个兄弟,他们都为了别的人,别的事情活着,但你不一样,你活着就是为了你自己,你没有束缚,你比,你比
  熊月升结巴着,脸红得不成样子。
  你比天边的鸟儿还自由。
  陆饮溪的脸僵硬着,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笑来:你别说得好像心悦我一样。
  我心悦你。 熊月升大声道,又重复了一遍,我心悦你,从那日你光着脚穿着喜服从山上跑下来的时候我就心悦你了,别人穿上喜服是要嫁给别人,你穿上喜服,就是美艳,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就是那样。
  陆饮溪哑然。
  他以为熊月升那日见着的,是穿戴整齐,陪伴着他一块儿长大的小娘子。
  他哪知道,跑进熊月升眼里的,是那个被枝桠勾破裙摆,发饰悉数落下,绣花鞋因为太难走路被他随便踢掉的自己。
  他哪有熊月升说得那么高尚,能那样脏兮兮地冲出来,无非是对自己的无限自信,反正不会死,搏一把又能怎么样。
  但他就是被这样笨拙的情话感动哭了。
  好像从前那些肢体接触,要不就是情况危及,要不就是药物刺激,他还从来没有一次这样清醒地坠进情网里去过。
  也没有人这么正经地和他表白心仪,这么认真地和他说着心悦。
  要命了
  什么?
  熊月升蹲下身来,想看清他的脸,可陆饮溪转过脸去,死都不想让男人见着自己的哭脸。
  可惜熊月升是个死脑筋,他不明白陆饮溪怎么了,就想要看一眼对方。
  拉扯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连带着那朵荷花,一同掉进了湖里去。
  陆饮溪没意料到,喝了一大口水,冒出一大串气泡来。
  接着,温热的唇夹着冰凉的湖水,吻住了他。
  陆饮溪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胳膊。
  他想,妈的,自己真的是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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