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梨售罄 第1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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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辜清彦用极谦卑温柔的文字给她安慰和鼓励,不惜笔墨地赞美她,怜爱她。
  “易地而处,恐怕我做不到你的一半。”
  “这样刚毅的品性,上天都会眷顾你,未来必定光明灿烂。”
  “哭灵也属于民俗文化,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文艺工作者,切莫轻视自己。”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更不必理会了。”
  而关于她对自己顺遂命途的艳羡,辜清彦说:“我并非一帆风顺,也有很多自己的难处,只是藏得比较好,梨子你实在不必羡慕。”
  在邮件的结尾,他留下一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
  如果小时候的仰慕只是欣赏和崇拜,似是而非,那么长大后陆梨就是因为这个对他产生的情愫。
  被拯救的感觉像遇见一束光,一条涓涓细流,一场和润清风,拂开笼罩在头顶的乌云,让她终于可以舒服地透一口气。
  因为这封邮件,陆梨又有力气去面对破破烂烂的人生了。
  直到今天。
  辜清彦值得惦记,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对吧?
  ——
  那边,霍旭西被陆梨折磨得一晚上没睡好。
  但他没有补觉,直接去店里开工。
  补觉是三十岁老男人才需要的,他年轻,不存在这个。
  洗车店经营五年,最初不过租下一块荒地,砌砖建墙,收拾出来,用铁皮搭了几个棚子做工位,地方宽敞,但十分简陋。之后搬到白塔路的商铺,设备也更换一新,大伙儿都挺高兴。
  洗车本身赚不到几个钱,但是可以引流,吸引客户办卡,做贴膜、改装和其他保养项目。
  龚蒲是最早跟着他干的,冯诺高中没读完出去闯荡,跟一个比他大十八岁的小富婆纠缠不清几年,伤透了心,回老家混吃等死。
  章弋是个短发假小子,两年前刚来的时候都以为她的是男孩,再加上霍旭西几人没文化,把她的名字叫成“章戈”,喊着喊着就成了“章哥。”
  龚蒲嘴欠,叫她“章鱼哥”。
  霍旭西说:“人家一个小姑娘,你起这种外号是不是有点贱。”
  龚蒲喊冤:“你知不知道她叫我什么?总管!”
  “那不挺好。”
  “好个屁,太监总管,她说我是公公!哼,我爸姓龚,我妈姓蒲,多浪漫的寓意啊,被她毁了!”
  章弋是留守儿童,父母外出务工,生下弟弟就更不怎么管她了。她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也是高中没读完出来打工,起初在理发店做洗头妹,因不服店长管束,冲动离职,跑到霍旭西的洗车店应聘。
  原本以为她做不长久,没想竟然坚持到现在,成了老员工
  章弋的业余爱好依然是美发,店里所有人的头都是她剪的。
  前两天这姑娘把自己左侧鬓角那一圈儿给剃了,龚蒲问她为什么弄个阴阳头,她用看土鳖似的眼神给予回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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