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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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十分钟,钟意就彻底结束了战斗。
  她两只手提着几袋子食材,走到门口,刚迈出一步,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把她吓得退了回去。
  伴随一记轰鸣,大雨倾盆。
  她没带伞,这会只好在屋檐下等。
  好在梁市的雨总一阵一阵,等雨停了就能走了,只是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
  她把袋子放下,搁在脚边,打算玩会手机消磨时间。
  打开微博,温秉烛舞台出现在高位热搜,看评论,似乎不是公司买的。
  钟意点进去看了下,是温秉烛在海市的演出,在演出快要结束时,温秉烛又加了一首歌,说是他这两天写的。
  他的舞台总是耀眼夺目,很少像这样,就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一个人坐在舞台中央,抱着吉他,唱一首缓缓道来,充满忧伤的情歌。
  评论区一半赞扬他的表现,开一些唱跑女友的段子,一半讨论他是不是受了情伤,能让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改过自新。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钟意更相信那句,浪子把头都浪掉了,怎么个回法?
  温秉烛是个很好的朋友,如果他愿意只做朋友,她也很高兴结交一个乐观开朗的人。
  但温秉烛不是,而她没有信心成为一个人的终点站,也没有精力,去等一棵树长大。
  她默默退出热搜,脚边的袋子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钟意俯下身挨个去翻,最终在装白菜的袋子里找出一条狗。
  奥利奥色的小崽子正扒拉着菜叶子,嚼得咔嚓作响。
  后脖子突然被人拎起来,钟意盯着它呆滞的狗脸,微笑道:“宝贝,钻进我的袋子,是想成为我的午餐吗?”
  西城区的另一边,周鹤立车刚停稳,一位年轻人低着头跑到他车门前,毕恭毕敬为他撑开伞。
  推开门,他站在伞下,远远望去,就是一张熟悉的脸,正饶有兴致地看他。
  “她是谁?”
  “蒋太太。”
  “是吗。”周鹤立嗤笑道,“我怎么记得,蒋夫人不长这样呢?”
  年轻人似乎也很为难,老板的家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听就好,不是能放到台面上议论的。
  从婚内出轨,到插足他人婚姻,从裴讯景到蒋庄严,周鹤立突然明白许惠贤离婚的原因,从始至终,婚姻不过是助她向上的阶梯。
  那他算什么?他真想问问,许惠贤是把他当成一个人,还是一件商品?
  许惠贤见周鹤立驻足在原地,久久不向前,便撑起伞向他走来,“怎么不进来?我的好儿子,我们有叁年没见了,不想和妈妈说会儿话吗?”
  “你是蒋太太。”周鹤立甚至不愿看许惠贤,“不是我妈妈。”
  许惠贤嗤笑道:“怎么,嫌我手段脏?我不想方设法往上爬,你能有今天?你真觉得自己天赋异禀?你知道业内的人怎么评价你的画吗?毫无灵气。没有我吹枕边风,把你的身价往上抬,你能声名鹊起?”
  “如今坐享其成还大言不惭指责我,真养了个白眼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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