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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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穗岁的努力下,在江岁怀眼里他们的关系终于不再只是陌生人,虽然还不是朋友,但宁穗岁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
  之后他们两人不止是朋友,将会是更重要的亲密关系,她笃定。
  就像她确信装作其乐融融的模范家庭,也终将会露出它内里真实的样子。
  今天下午的事件成了撕开真相的第一炮,记者不负宁穗岁所望,将严咏琴打她的始末剪成一段精彩的视频,但他刚放出风声就被宁致远发现收买了。
  宁致远为此分别找了严咏琴和宁穗岁,不知道那边是怎么说的,宁穗岁在面对宁致远的质问时,她哈哈大笑。
  等笑够了,她抹去眼泪,反问宁致远:“你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下半辈子还要靠你,宁别情又是她的宝贝疙瘩,宁穗岁在她眼里是什么?”
  严咏琴待宁穗岁如何,宁家上下有目共睹,宁致远说不出辩解的话,他换了种说法:“但你是爸爸最爱的孩子。”
  “你是在炫耀吗?”
  “炫耀什么?”
  “只有你得到了完整的父母疼爱。”
  宁致远被她的话噎得接不上来,一下子身份调转,他反而成了那个讨人厌的。
  宁穗岁趁热打铁:“哪个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扔掉,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随时出意外死掉?哪个母亲会如何憎恨厌恶自己的孩子?”
  饶是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宁致远面对她这么多问题,也一下子答不上来。
  “我是个人,不是块石头。”
  宁穗岁戳着自己的心口,仰起那半张还未消肿的脸,字字诛心:“严咏琴视你如珍宝,视我如草芥,难道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我就应该无条件承受她的怨憎吗?”
  “什么不可说的原因,你不要瞎说。”
  宁致远回过神来,他声音很大,说完后又意识到不对,立马压低声音:“妈妈不喜欢你,只是因为那年生你的时候难产,所以……”
  后面的话宁致远自己也编不下去了,在宁穗岁讽刺地目光中,他有些难为情地别开脸。
  “随你怎么在家里闹,但在外面你必须给我忍着。”
  “凭什么?”
  “凭我们都是宁家人!”宁致远被她的叛逆搞得来了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
  “我不懂。”宁穗岁摇摇了头:“我粗鄙无知,脑袋空空,怎么会懂这么高深的理论。”
  她这句话是将当初宁致远对她的评价还了回去。
  宁致远深吸一口气:“你身上这些全是宁家给你的,如果宁家倒了,你的生活也会跟着缩水……”
  “你觉得我在乎吗?”
  宁穗岁不屑地冷哼:“宁家倒了,我有能够重来再来的勇气,你有吗?严咏琴行吗?怕是住高楼都恨不得上吊自杀吧。”
  不理会呆愣住的宁致远,宁穗岁踢掉了高跟鞋,赤着双脚往前:“什么破鞋,难穿的要死。”
  没了高跟鞋的束缚,她走路快的飞起,扬起的裙摆像一只绿色蝴蝶,翩然起舞。
  房间里那些高雅的摆设,梳妆台上随意散落着的珠宝,衣柜里多到数不清的新衣服,宁穗岁甚至没有兴趣多看一眼。
  她倒在柔软的床上,肆意地翻滚,如果说这个家最让她舍不得的大概是这张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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