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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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孩子,我早叫他别这么衝动了!」琰达有些感慨地轻声叹息,说起这个衝动火爆的二儿子,他就烦恼的不知所以,前些日子,让南直嚷着要带队精兵,去围剿那票黑衣流匪,好让他们滚出嘉连部落的势力范围。
  「画像,哪一幅画像?哪来的疯子,在讲什么东西啊?!对着我们要女人!」肖只气得脸红脖子粗,眉宇纠结,不明白这信,怎么写得不清不楚,还没头没尾的。
  「画像里的女人,指的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知情吗?」心事重重的琰达,看着心爱的小女儿,与他日愈信任的女婿,琰达真担心让娘亲知悉让南被掳,他娘亲会有多耽虑。
  「小玛,你去我们帐里找找,找看看你带回来的那一幅像,还在不在!」小佑有种不妙的预感浮现,「嗯!」娃儿玛听从小佑的指示,跑回他们的帐里,去找那幅她错拿的画像。
  片刻过后,娃儿玛忧心忡忡的衝回帐内,对着小佑摇头,示意画像不知何时失踪了,小佑曾经交待过娃儿玛,兹事体大,绝不能让咏荷小姐的画像外流,娃儿玛一直是严严实实地锁在房里的木箱之中,打算下次去东丹探访时,亲手奉还。
  「我知道他们要的人是谁,我会想个妥善的方法,让二哥能平安回来」小佑吶吶地点头说明,看来此桩画像遗失之事,祸起萧墙,没有表面看来简单,距离下次的月圆,还有二十一天,小佑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小佑很简单地对着琰达与肖只说明画像中的女人,是他恩人的妻子,夫妇两人,同时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不可能提出这种羊入虎口的要求,让咏荷去换回嘉连.让南,但他对着琰达与肖只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弃让南于不顾。
  护弟心切的肖只气得跳脚,对着琰达、小佑自告奋勇,说他到时候要带领吐蕃精兵三百,前去雅州会一会这胆敢绑架他弟弟的混帐东西,直骂他分明找死。
  小佑稍加安抚过琰达与肖只后,拉着娃儿玛走回两人的帐棚之中,声音低切沉稳地询问娃儿玛:「小玛,你现在努力的想,当初你拿出这幅画像的时候,有谁在场?」娃儿玛一惊,不明白小佑问这有何用意,但也努力回想着:「有…有袓奶奶、有阿爹、有大哥跟二哥!」
  娃儿玛忆起那天,她兴冲冲地抓着画轴来到主帐,想对着大家献宝,画幅一坦然展开,大家笑成一片,说娃儿玛怎么会连自已样子也记错,拿了别人画像,当成自已带回来,二哥还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直拍手笑话娃儿玛是小呆子。
  粗心大意的娃儿玛只好羞红着脸,拼命反驳着她是一时手误,她抓画轴的时候,并没摊开来看,确认一下内容。
  「这里面,会说汉话的,有谁?」小佑紧接着追问,那孟昶皇帝在上个月,将赏金提高到五千两,这是笔庞大的金额,他就怕有人受不住诱惑,想拿着咏荷的画像去领赏,行事谨慎如他怎会忘却,负责追缉找寻咏荷的人,是晏永。
  他还记得雅克是如何形容晏永的,那个“如狼似虎”的东西。
  「嗯~阿爹会讲!大哥会一点…二哥会一点…没了!」娃儿玛照实回答,天资聪颖的小佑,未雨绸繆地学好契丹话了,拼命打混玩乐的她,这汉话还是学得七零八落的。
  「嗯…」小佑的脑筋急速运转着,试图计算着,如果让南消失了,对谁有最大好处。
  「娃儿玛,你帮我一个忙,好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佑怕自已再摩蹭下去,错过了抢快的先机。
  「什么忙?」娃儿玛晶亮的大眼,凝视着她信赖倚重的夫婿。
  「你帮我把那截手指头,拿给你二哥的四个妻妾看!」小佑双手按紧娃儿玛的臂膀,不像在说笑打趣。
  「小佑,你疯啦!你想吓死她们呀!」琰达刚刚才下令封锁消息,还千交待、万交待,绝对不准将此则坏消息,传入颐养天年的袓奶奶耳朵里,现在把血淋淋的手指头拿给二嫂们看,那不是逼二嫂们去求袓奶奶作主吗?!
  「我有我的用意在,拜託你!」小佑对着小玛再三恳求,小玛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当小玛拿着血淋淋的手指,给那四个女人看的时候,小佑就站在她们身边,静静地打量着她们的反应,听着她们与娃儿玛的对谈,心中若有所思。
  「嗯…」小佑带着手指头与小玛回到公主帐里,方才娃儿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抚下哭哭啼啼的小妾们,她们三人才勉强答应不去求袓奶奶,此时的小佑,坐在位子上沉思不语,眼睛直盯着木盒里的手指。
  「怎么,看出怎么回事来了吗?」娃儿玛都快疯了…那三个女人还真能哭,像河水氾滥溃堤似的,还是年纪最大的正室-緹方,冷静得多,难怪她是最受宠的。
  「让南哥…是不是很喜欢这只戒指啊…」小佑若有所思的徵询着娃儿玛。
  「当然啦!袓奶奶赏赐给他的呢!戴了几年不离身的!」娃儿玛能一眼就认出这是让南的随身之物,并不是没有道理。
  小佑拿起那截手指,详加端倪着,他用指尖轻轻将戒指挑下来:「我想…这不是让南哥的指头」
  「怎么可能!那戒指我肯定是让南哥的,我怎么也不会看走眼的!」娃儿玛双手叉腰,信誓旦旦地对着小佑确认,这戒指她曾千方百计想拐骗过来,怎么会错认。
  「戒指是让南哥的,指头不是他的」语调肯定的小佑,把指头高举在娃儿玛面前,打算让娃儿玛瞧个分明。
  「怎么可能…你怎么看出来的?」娃儿玛根本不敢去碰那截断指,看来乱噁心一把的,就站在小佑身边,不停张望着,不明白小佑的推断,从何而来。
  「你说让南哥戴了几年不离身,那为什么指头上,完全没有戒痕?」小佑小声地对着娃儿玛交头接耳,他不清楚主谋者,在嘉连部落里,是否有安排眼线,好随时掌握最新进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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