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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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一滤过, 直到快到中间位置,皇帝的目光骤然停住不再移动。
  那个铜盆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水中,如云絮状的水痕慢慢充斥着铜盆, 虽然不及先头被抓的那名小内侍的颜色深, 但明显也有别于其他人的清澈。
  慕淮自然也看到了, 向皇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皇帝微微颔首, 慕淮便上前,一把揪住水色有异的那人, 为防他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先卸了他手腕力气,一脚又将他踢跪在地。
  余下的人受惊不小,但碍于在御前, 均不敢出声。
  而唯一出声的,竟是仪郡王,“小顺子?”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皇帝,接着茫然看向慕淮,“慕侯这是什么意思?”
  慕淮指指那盆紫色的水,郡王爷自己瞧,这水变色了呢。
  仪郡王虽不知前因后果,但隐约感到慕淮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啊,我这内侍历来喜欢侍弄花草,想来是沾染了花汁的缘故,才将水染污。”
  慕淮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哦,是吗?郡王爷大概还不知道,这水之所以会变色,是因为你这内侍方才接触到了我遗失的一件贴身佩饰品,但凡用手碰过那佩饰的人,手指沾了清水皆会变紫,而且这紫色是用水清洗不掉的。郡王爷你说,你的内侍到底是碰了我遗失的佩饰,还是侍弄花草的缘故,才使水变色呢?”
  仪郡王呆滞了一瞬,闻言竟要上前去拉那小内侍的手验看。
  慕淮早防范着他,一把拦在身前。“郡王爷可不好污了您的手,万许沾染些许,轻易可是洗不掉的。”
  仪郡王脸色越发难看,他悔不当初,为什么就没将那玉扁方直接毁了。就算能拿它做些文章,但毕竟也要铤而走险。
  皇帝把眼前一幕看得分明,脸色已经似暴风雨将临,“福全,你去,伺候郡王爷净手。”
  仪郡王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慕淮却直接伸臂一推,将他朝着御案又送近了些。
  福全此刻也端了一盆清水到他跟前,“奴才伺候郡王爷净手,您请吧。”
  仪郡王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他一把推开眼前的水盆,直跪下向皇帝求告,“皇爷爷,是慕淮这个佞臣想要害孙儿,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定是事先在孙儿所用之物上事先涂好的颜料,哦对,他定是和四皇叔串通好了,一定是这样的!”
  皇帝不为所动,仍旧朝着福全吩咐,“伺候郡王爷净手。”
  福全这一回也不再客气,直接端起铜盆,朝着跪着的仪郡王扬去。
  仪郡王没想到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直接抬手去挡。
  而他的右手三个指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一点一点变化,先是淡淡的粉,随后转红,最后已经变作紫红,虽然比那小内侍的颜色浅些,但颜色的变化不容错辨。
  皇帝脸色已经深沉似十月寒霜,“你还有什么话说?”
  仪郡王知道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孙儿什么都不知道啊,皇爷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定是慕淮和四叔害我,您为我做主啊。”
  正这时,外面有人来报,“启禀圣上,微臣从庆元殿的一名女官身上搜到了慕侯的玉饰,那女官是仪郡王妃娘家的表妹,口称玉饰是博望侯送给她的信物,还请您过目。”
  福全欲上前接过那盛放失物的托盘,慕淮却阻止了他。
  “郡王爷既然觉得冤枉,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慕淮又从一旁取来两个盛放清水的铜盆,拉着福全和靖王先后把手浸染到盆中。
  水色自然没有变化,随后,慕淮又和福全依次触碰了玉饰,再将手浸入清水,皇帝再一次见到了水色从清到紫的变化。
  福全一阵惊呼,“侯爷怎么能以身示范,您的手指都染上紫了。”
  慕淮并不在意,“福总管不必惊慌,这颜色用烈酒洗上十几回,过三五日也就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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