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手执使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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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直昇机起飞时间尚有1小时,之后我们便会回到2020年。然而,携同变种猎犬的枪手们已抵达大岩壁,为要抢夺两封用以平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信件,与及唯一能穿越时空的直昇机。我们在直昇机旁的消防车上埋伏戒备,但以理则在主大楼内佈下「火烧主大楼」的天罗地网。我们用手机apps连接闭路电视,得悉枪手肆无忌惮地从正门硬闯,消防车上各人只等主大楼一起火,便向枪手和猎犬作全面反击。
  枪手见消防局主大楼中门大开,便定意踏上杀戮的梯阶,领航的猎犬吠声传遍整个消防局,基于它们在7002号房臭过但以理的衣物,枪手见猎犬有反应,得悉猎物就在附近,随即解开枪械保险制,步进主大楼。一左一右两名先锋在主大楼1楼视察,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纵然空地上泊有消防车,然而他们首要目标是两封信,为此他们转上2楼搜索。
  4名枪手来到2楼,就有声音从3楼传来:「是他们,快走……」枪手和猎犬直衝上3楼,又听见4楼传来声音:「……」老大枪手谢尔盖暗暗起疑,命马克西姆和另一名枪手带同两头变种猎犬分别上4、5楼搜索,第三名枪手留在3楼,自己则于梯间埋伏。
  谢尔盖一直臭到有易燃气体乙炔的味道,但对于2070年的人,并不知道甚么是乙炔,唯有但以理懂得从车房取来烧焊用的风煤气瓶,待4名枪手进入主大楼后,悄悄由1楼开始,于整座封闭的大楼内释放这种易燃气体。
  谢尔盖心知不妙,欲打开窗户,偏偏全部窗户被人以一点焊死(封死)。见势头不对,老谋心算的谢尔盖留下3名枪手,急速沿梯间退回1楼,剎那间,见一瓶燃起的汽油弹从门外拋进。汽油弹即时引发气体爆炸,1楼是枪手们出路,却顿成一片火海,短短几十秒,1楼火势蔓延至2、3、4楼,最后在5楼触发激烈爆炸,整座消防局不到30秒已被烈火吞噬。
  埋伏在消防车车顶上的我,见5楼有枪手欲破窗逃走,我下意识举枪瞄准,却无力拉下板机,甚至有一刻想升云梯救人。挪亚望着我,没有要求我开枪,犹豫间我始终开了一枪,没有打中任何人。枪手听到枪声后,立即退回屋内,以2045年製、射击速率是每秒20弹的自动步枪还击。其火力迫使全无作战经验的我躲进钢板后,鑽不出半点举枪空间。
  不一会,一头焚身如火的变种猎犬从大楼5楼一跃而下,落地一刻跌断前腿。然而火球般的猎犬仍向我拚命衝过来,火球的烈焰使我惊愕,无法给出反应。挪亚随即向猎犬路线上一个垃圾袋投掷汽油弹,装满汽油的垃圾袋起火后发生爆炸,将变种猎犬烧成灰烬,火势波及空地上多幅帆布和杂物。5楼枪手始终忍受不了火势,从高处坠下,坠地后失去生命跡象。战争为何总是如此残酷?
  我见枪手自动步枪掉在其旁,正想下车去取,不料,枪手马克西姆从大楼后门衝出,向我开火,另一变种猎犬随后衝出,速度甚高。挪亚和奥利弗见其来势甚急,拚命向牠投掷汽油弹,空地上多个垃圾袋发生爆炸,烧起烈火高墙。
  谁知猎犬从火墙中跳出,我即使向牠连发数枪,也不知有否击中,不到5秒,牠已如火球般来到消防车下发出怒吼,并用那双骇人眼睛跟我对视,再一跃跳上消防车车顶上来。只有一尺距离,见牠那排尖而巨大的牙齿,大口一张即把我整个人拖到地上。被牠咬住头部的我全无反抗能力,牠却发力拖行和摆动我半残身驱,奥利弗手持汽油弹,也只得惊惶失措。而我,开始感到身上衣物被猎犬烈火牵连,起火了,我自知气数已尽。
  此时,挪亚取出电动链锯,向变种猎犬腰部锯下去,见猎犬死咬着我不放,挪亚就用全身力气和体重压在电动链锯上,将变种猎犬锯成两半,把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我的身体被猎犬咬伤后,有一段时间动弹不得,只意识到挪亚在我身上不断扑火,当我回过神来,挪亚把我抬往消防车后方,电光火石间又听到几下枪声,直至我们退到消防车后面来,挪亚不支倒地,只见他背部中了数枪。
  我拉他到我身上来,想带他上直昇机,他却拉停我:「务必将信件交予俄罗斯总统……亲手交给他……你自己尽快上直昇机……」二人都失去力气,坐在地上,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他止血,挪亚始终握着我手,求我亲手将信交予俄罗斯总统,我忍泪承诺他:「我会亲手将信交给俄罗斯总统……」听后,挪亚终于流下英雄泪,然后永远垂下那双握着使命的手。
  我托着挪亚尚有暖意的身驱,迟迟不肯放下,直至枪手马克西姆从后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把信交出来。」我双悲愤的眼神不敢望向马克西姆,只听见他将食指扣在板机上准备开枪,我仍以必死态度表态拒绝,低下头拥护挪亚的尸首。
  奥利弗在消防车云梯旁取来手枪,于车顶上指向马克西姆:「放下枪!」马克西姆当然没有那么笨,他立刻蹲下,一手勒着我颈项,右手举枪指向奥利弗。虽说奥利弗有高度优势,但在心理上输了,对峙间佔不到任何便宜:「我已瞄准你的头!你躲不了。」
  论枪法和胆色奥利弗都处于劣势,我唯有给予一博:「奥利弗,快开枪!否则我们都必死!」马克西姆随即把我揪起,站着躲在我身后:「如果你有胆子开枪,早在我未发现你前,已给我开枪,说明你根本只是个胆小鬼。」奥利弗六神无主。
  马克西姆反而步步迫近奥利弗,要向奥利弗正面、近距离开枪:「你真笨得像猪。」忽然间,有水炮射向马克西姆和我,二人随即倒地翻滚,立时扭打成一团。我拚命用右肘向他眼角打下去,马克西姆力气比我大,很快将我反压在地上。最后奥利弗开了一枪,给马克西姆背部开了个大洞,当场死亡。至于先前开水炮的人,是积克,他从直昇机下来支援我们。
  我和奥利弗将挪亚的尸首安放在消防车内,连同积克,三人为挪亚默祷。
  来到最后30分鐘,直昇机必须起飞,然而但以理仍在主大楼内,消防对讲声和主大楼上都无一丝音讯。我趁奥利弗扶积克上直昇机,拿起对讲机:「但以理……但以理请答话,但以理……我现在进入主大楼,你等我。」奥利弗未及放下积克,只回头说:「谢尔盖和另一名枪手仍在主大楼内,nelson……」。奥利弗换了马克西姆的自动步枪,腰间插着手枪,不敢远离直昇机,见我到主大楼下,唯有用对讲声要求我返回直昇机,显然,我是不会回头的:「奥利弗,最后10分鐘前未见我,便离开,两封信都在积克手里。」
  我手执轻型灭火筒打破窗门,爬进主大楼,见火势相当强劲,大楼内温度约70度,我沿路以灭火筒射出的泡沫开路,仍感到寸步难移。勉强搜索一遍,一楼火场未见但以理纵影,便上2楼试找。烈火把楼梯烧成燻黑,地毯上有火源烧焦的痕跡,应该是但以理把地毯湿满电油后烧成的。
  2楼火势更强劲,我不停用灭火筒开路,火势却从四方八面扑来,这处室温近乎100度,火势猛烈,浓烟四窜,我快要承受不了,我再次忘记带双气瓶呼吸器,也低估了主大楼内火势险峻的程度。忽然听到几下枪声,然后有水从窗外射进来,原来是积克用消防车的水炮给主大楼进行灌救,感恩积克是一名正规消防员。用枪射破窗户的是奥利弗,积克不断从各个破窗中射进水来,给主大楼降温。
  我重拾信心和力气再上3、4楼,看见有人倒卧在火海里。我用灭火筒打破窗户,以对讲声要求积克向4楼射水。水射进来,火势迅速减退,我再用灭火筒泡沬将那人旁边的火扑熄。泡沬下只见一具烧焦男尸,我跪在地上为男尸确认身份,最后以对讲声表示:「4楼发现一名枪手男尸,被烧焦。」这男尸不是老大枪手谢尔盖,也不是但以理,因为男尸颈上掛着一条吊锥,吊锥内有一张廿来岁物主手抱男婴的照片。
  我再上5楼。这处曾发生爆炸,眼前碎瓦颓垣,未见但以理踪影。时间已寥寥无几,积克用对讲声提醒我离开,我十万个不愿意,如此火势,若救不出但以理,他必死无疑。
  积克深明我所想:「nelson,我想起消防对讲机有一功能,如果但以理对讲机依然运作正常,可以试用我们手上同一频道的对讲机,触发它发出求救讯号。留意,火场环境嘈杂,你必须沿退路逐层聆听,如果最后听不到但以理对讲机的求救讯号,便立刻回直昇机,我们必须离开,因为连接2020年邮轮的时间交错点尚馀最后10分鐘!」好的,如果但以理对讲机依然有效,便会被触发,发出「咇」声的摩斯密码求救讯号,我得尽力聆听。
  我每走一段路都靠灭火筒灭火开路,再停下来,聆听求救讯号,从4楼开始,到3楼也听不到,终于在2楼,听到微弱讯号。我沿声源方向一边走,一边灭火,最后在茶水坊内发现但以理趴在地上。
  我用对讲机表示发现但以理,虽见他毫无反应,只管先把他抬离现场。偏偏有死灰復燃的火焰在前头封了路,恰好积克再次啟动水炮,把火势减弱,至使我能成功走出大楼。积克见我步出主大楼,立即返回直昇机啟动引擎,奥利弗也出来协助我抬但以理上直昇机。直昇机起飞了,我从步入直昇机到关门数秒间,我没有一眼离开那辆摆放挪亚遗体的消防车:「我会遵守跟你的承诺。」
  直昇机上到半空,忍着泪水的我仍无法跟沉默的挪亚道别。
  正当我们望向直昇机左方,右边奥利弗旁的窗户被东西击破,破窗里伸出一隻被烧烂的手来,从后勒住奥利弗脖子不放,原来是老大枪手谢尔盖。纵然他的脸和手都被火烧毁,我也认出他的声音。
  混乱中谢尔盖将奥利弗的头拖出窗外,并以微笑和右手取出手枪,指向奥利弗的头颅。奥利弗被破窗玻璃割伤颈项,仍奋力想将头伸回窗内。此时,但以理醒过来,快手从奥利弗腰间拔出手枪,「碰」的一声将谢尔盖炮轰回大岩壁下去。
  我见但以理醒来安然无恙,满心喜悦,但以理只回了一句:「俺不过是想睡一睡……怎么醒来,如此热闹?」眾人争着跟但以理击掌祝贺。一路上,但以理忆述在主大楼内如何以电脑播放人声,吸引枪手上4、5楼。
  在欢笑声中,我们看见漆黑夜空下的邮轮。一瞬间,窗外、前方尽处,有一点光源,跟7002号房里的隧道相似。同时,直昇机内眾人突然尤如影像定格般停止活动,定着张开的嘴巴、定着想挥动的右手,连直昇机的主旋翼也停止转动,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直昇机彷佛悬浮在空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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