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_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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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飞鸟第二次看见霜降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是直接给了岑清决一个大白眼。
  岑清决这人嘴贱,收的白眼拿出去按斤卖换的钱,够他们南山派吃一年。
  洛飞鸟在那儿笑,说他,活该!
  这也算是这紧张情势之下,稍有些乐趣的事了。不过,也只有在这种时刻,还能有机会再放松一下。
  洛飞鸟刚到,御剑停在了宗门之内,一个人偷偷破了结界进来的,倒是无人察觉。就听那影壁之后,传来喧闹的人声。
  “你们最好速速将洛飞鸟交出来,随我们去审查,若是执意不从,我便要将阁下带走。”先开口这人语气沉稳冷静,一副子命令什么人的口气,这不正是上回那个使者,陆少坤么?
  “说过了,师尊现在不在宗门之内。”何药温的语气似在隐忍。他说过多少遍的事,总是无人肯信,“大不了,你将我带走便是。”
  “若真如你所说,他不在宗内,那我要问你,他怎会抛下你们这么多弟子来承担这些,独自在外逍遥快活?”
  这一质问,问得何药温是哑口无言:“这......”
  陆少坤更是咄咄逼人:“要知,你们洛宗主,同你们这些弟子关系好,可是出了名的。”
  洛飞鸟听完这一段,气得很。这人也不像他看上去那般老实,现在这东芝派负了罪,便如此对待,当真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仙盟又是如何?不还是一群仗势欺人的小鬼。
  他一个剑步踏出影壁之后,出了门:“不知为何陆大人如此刻薄得要为难本派弟子。若是有事要找在下,大可不必如此。”洛飞鸟言语之间隐隐有怒气,陆少坤听出来了,眉头微微一蹙,不在意洛飞鸟的话:“洛宗主总算是出现了,可教我们好找。”
  “在下可以跟陆大人回去接受调查,只是......”何药温听他这么说,喊了声“师尊”要拦他,被洛飞鸟推了回去。他看看身后的何药温还有其他弟子们,对陆少坤继续道:“只是,不许动我们东芝派的弟子们,这事同他们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将这软禁的命令速速解了!”此刻的洛飞鸟,说话不怒自威,稍稍还有些震到了那年轻人。何药温急得快要哭出来:“陆大人,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药温,闭嘴!”洛飞鸟怕他乱说,忙将他喝退。那陆少坤就这么看着师徒二人,轻笑:“竟同我们仙盟讲条件。”洛飞鸟还怕他不答应,这么狠狠看着他。陆少坤又继续接话道:“但着也并无不可。若洛宗主愿意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这些人便没有用了。”他朝后边那些人一挥手,那三四个修士便带着专门用来押烦人的绳索过来,将洛飞鸟捆了个结实。
  “有这必要?!”洛飞鸟挑眉看看手上这些,又看看陆少坤。
  “谁知呢?现在的洛宗主可被怀疑是魔界的人,不防着点是不行的。”
  洛飞鸟好不容易平息下要去打他的心,回身对着何药温嘱咐了什么,就立马被陆少坤催促着送上了刑车。
  说是要接受调查,怕是已经将自己的罪名全都定好了,就等着自己回来了,直接处刑了。
  洛飞鸟在心里头轻笑。这也怪不得哪个,这要帮魔界是自己应下来的,怪不得哪个。
  因为带了个犯人,没法用法术带回去,这路途就变得遥远了起来。
  行至京城的路途中,又加进了一辆马车,里边关的,不用猜也是岑清酒了。一直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陪着自己,想想也是神奇。从小到大,不管好事儿坏事儿就总是他俩一同担着,从没落下过谁。这或许是一种命定的缘分,促成他俩能走在一起,那也不算亏。
  洛飞鸟想起他居然笑了。他现在已经能坦然承认自己喜欢他的事实,虽然在那种情况下表的白算不算数;但至少他能似有若无得有些明白岑清酒对自己说那番话时的心情。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已经接纳他了,碍于面子却从未承认过,是自己怕了——否则为何会生他的气,为甚会那般在意他的动静,以至于将他说的话全记在了脑子里?这都是骗不了人的。
  在第五日夜里,这一刻不停行径的车队总算是停了。目的地自然就是在京城的天牢。这仙盟的总部便在宫中,正式一些的说法,这仙盟便是宫中的悬星司。讨魔之征以前这是由长清门负责的;讨魔之征以后,为防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便从各派挑选出人才,组成仙盟,管理江湖各派和宫中的各种玄学事务,直属于皇帝。
  东芝派和南山派自然也有二人在悬星司内当值,不过眼下因为此事,统统被停职查办,一同被关进了天牢里接受调查。洛飞鸟叹口气,自己的一个决定是害了多少人。
  这个牢房是够大的,关下他们四个绰绰有余。因为都是朝廷要员和江湖上的名人,待遇也不差,房间布置得好好的,跟客栈的上房一般。若不是失了自由再有诸多事情烦忧,洛飞鸟会以为自己在度假。
  这一路舟车劳顿,随意寒暄几句便各自睡下。
  两张床,自然是洛飞鸟和岑清酒睡了一处,早上起来果然是紧紧将他抱着的。洛飞鸟将这诡异的行为归咎于自己悲惨的童年,在自己遇到岑氏两兄弟之前那段黑暗的日子,没爹没妈,年纪还小,天天被人欺负。洛飞鸟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
  不过再如何离奇,也不能说他这人坚强到哪里去,再怎么都只是个孩子罢了,难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等让他没有安全感的因素。若是睡觉时手边有东西,他是会毫不犹豫抱着睡一夜的。第一次发现这毛病便是小时候同岑清酒睡在一堆草垛上,一觉醒把岑清酒半边的胳膊和手臂都压麻了。如今想起来还有些哭笑不得。
  洛飞鸟这一夜,纵使有岑清酒这个能给他安全感的人他睡得也并不好,心事太多。天才蒙蒙亮,那方小小的天窗就透进了那么一丝光。他一动,身边的人也随之醒了:“阿芈,你这是如何?”
  带着些迷蒙的声音,念着他的旧称,洛飞鸟怎能不心动。自他们确定在一起,私底下岑清酒便一直这么叫他。初时还觉怪异,后来又想起先前他在梦中的表白,竟还多了一丝甜蜜,倒也不抗拒任由他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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