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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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过去,没有终止于和谢佳菀的那段恋爱。他在外人面前,是放浪形骸的形象,还有个花心喜欢出轨嫖娼的父亲。
  无论如何,他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谢佳菀身边和她共同去面对她的家人。
  她向来听话,虽然偶尔滋生叛逆想要挣脱强势母亲的桎梏,但最后还是会困于孝顺、安逸等教条里,走向他们安排的罗马大道。
  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已经是她最愿意冲破一切和他对抗世界的时间节点。可那时候,她全身心投入,和他却被外力推开。而他没能在那个时间节点成功带她远走高飞。
  她让他走,他就真的飞到了英国,一去六年,独自在花花世界无拘无束。留下她一个人,独留巢窝,四肢退化,把曾经厌恶的舒适闲逸当成习惯。
  如今,他再想带她走,似乎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和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男人结婚,的确是她这个年纪女孩们的最终道路。
  可她是他的佳菀姐啊,怎么可以为了尘俗放弃他。
  低迷的气氛里断续响起抽泣声,谢佳菀躺在那里,数那盏灯散出来的光束。
  梁从深极力克制,但眼底猩红,问她愿不愿意再和他叛逆一次。
  谢佳菀摇了摇头,声音飘渺自遥远的时空而来:“我的热情和冲动,只能给出去一次。老天制造这场悲剧让我们每个人都粉身碎骨,很难再重新拼凑了。就像她,我恨不得她活过来,狠狠质问她、骂她一顿、然后和她了断所有关系,可就算真的可以那样做,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连阳惠勤的名字都不愿再提。
  咽下喉头的酸苦,撑着依旧酸痛的身体坐起来,无形中又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遥遥注视那个丧气颓靡的一团影子,她眼眶刺痛,似乎不愿再多说。
  “你自己想为什么。”
  说完,她忍不住仰头逼回蓄满的眼泪,想笑,但嘴角抽搐,最终形成一个古怪又滑稽的表情。
  但他看不到,他觉得自己人生一片黯淡,迷茫失去方向的飘荡海浪之上。
  可他还是我行我素,做自认为对且有用的事。
  谢佳菀回新州那天,他西装革履出现在会场,手捧一束香槟玫瑰,若无其事,像守护公主的骑士,接她回城堡。
  谢佳菀的同事议论纷纷,在一旁阴阳怪调地试探:“佳菀,你回去也不和我们一起吧?”
  “嗯,我会送她回新州,和接她来一样,你们放心。”
  人走后,谢佳菀把玫瑰丢回他身上,嗔怒:“你真不要脸!”
  他面色寡淡,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消瘦许多,脸颊的阴影感很重,更显清冷孤傲。但他弯腰捡起那束包装精美的花,对她说:“不喜欢吗,那我扔了,下次再送你别的。”
  她“噗嗤”笑出声,但很快又恢复黑脸,拢拢包的肩带从他身边走过去,“随便你。”
  带过一阵馥郁的玫瑰露水气味,不知道是从她身上飘出来的还是刚才染上的。
  回程的两个小时,谢佳菀在副驾睡得昏天黑地,被人轻拍脸颊醒来的时候她还撅嘴闹起床气。梁从深正给她擦口水,反应过来后,她猛然清醒,一把推开他,自己别过脸羞羞答答的抹干净。
  “你以后别来找我,我想我那天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说完,她要解安全带,可一阵疾风劲影扑,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扣着后脑勺往前带,所有的声响都被他猛烈急促的呼吸堵回去。
  他吻得很深,把她整个人按在怀里不得动弹,直到都气喘吁吁,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唇依旧落在她颤抖的睫毛。
  “晚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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