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降温 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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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南苡没想到还有这一段,笑不合嘴。
  也就只有沈青绵他们几个人最清楚,当初他们赴往平安镇的时候,那是人生地不熟,方言又听不懂,被骗了钱还差点在盘根错节的南方小城里找不到车站和方向。
  要不是有个神通广大的温行知,他们那才真是叫落了难了。
  那顿饭吃得挺愉快,就是吃到中途的时候,南苡发现席间有个人一直坐立不安地看手机,当时顿了一下,没太在意。
  不多会儿,那个人便起身出去了一趟,去了没多久,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多带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进来,开口便大声哭丧喊道:“淮哥——”
  声音凄厉,房间顿时鸦雀无声,坐在角落的程砚安一顿,抬起头,看见来人后,脸刹那间便沉了下去。
  有点吓人。
  南苡也跟着回头去看,瞧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后,她竟然有半秒的愣怔。
  来人是个挺年轻的男人,却蓬头垢面,满脸胡渣,因为长期熬夜而导致的双眼充血,面黄肌瘦,整个人着看起来特别邋遢落魄。
  一点也不像当年,隆冬盛雪里那一盆凉水向她浇下来,他在人群最中央举着手机,笑得张狂又神气。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瞳孔猛缩,死死地盯着她,竟然害怕得浑身颤栗起来。
  变故来得太快,一桌子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状况,可气氛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默,而逐渐变得扑所迷离。
  温行知最先皱起眉,掐了烟,轻声叫她:“苡苡?”
  “嗯?”她下意识转头看他,带了几分茫然。
  “走了。”
  然后她就被他不分由说地搂着,离开了房间。
  温行知对这种事敏锐得很,很明显不想趟这浑水,走得干脆利落,连招呼都没打。
  关上门之前,她听见蒋清风怒摔了什么东西,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然后他冲着那人吼道:“郭子,你他妈带一个逃犯来见淮哥是什么意思?”
  她抓住了那个关键词——逃犯。
  出了豫园,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凉风迎面袭来,京城到了秋季开始转凉的季节了,于她而言,有点寒手。
  温行知知道她体寒,怕她冷,便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紧紧裹着她走了出去。
  豫园外是一条运河,运河边柳树光秃,一地新落的败叶还没来得及清扫,就这么被她踩了上去。
  上一秒还热气腾腾地玩乐吃着饭,下一秒耳畔就突然安静下来。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有些讽刺,竟让她有种岁月颠倒的捉弄感。
  “那个人……”
  她半吐半吞地想问个究竟,却纠结于该不该问出口,便裹着他的外套,呆呆地站在他面前。
  温行知靠在运河围栏上,周围没灯光,只听得见运河“叮咚”脆响。
  他说:“那人前段时间犯了事儿,连累家里被查了,正好归程砚安负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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