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降温 第9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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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软糯的嗓音里,竟然渐渐蒙了一层无助与凄惶。
  逝去的人最害怕的,大抵就是被活着的人忘记了吧?
  南褶子此生,生时不公,死后亦已。
  她摸着南楠的头,有点哽,忍住了。
  她说:“可是爸不会忘记我们的。”
  他看着呢。
  南楠的眼中水波潋滟,听了这话,乖乖地点头。
  “进去吧,到时候宿舍关门了。”
  目送着南楠进了校园后,她坐在车里默默抽了一根烟,等到心头那点酸涩沉闷慢慢褪去了,才向着温行知的住所开去。
  提前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无人接听。
  她生了疑。
  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保安认得她的车,她顺畅地开进了园区里,看见房子外面黑漆漆的,没灯亮。
  没回来?
  她开门进屋,亮了玄关处的灯后,发现温行知的鞋随意地脱在了一侧。
  这人最爱整洁的,随处乱摆乱放的行为,平时都是她这个惯犯。
  她心中疑虑更甚,明明在家也不开灯,干嘛呢?
  “温行知?”她试着轻唤一声。
  没人应。
  她又唤了一声:“温行知?”
  “在家吗?温行知?”她习惯性地光脚走进去,在屋内搜寻着,鼻翼间隐隐闻到了酒味。
  “在这儿。”
  他迟缓的声音忽然从某个黑暗角落里传来,她循声看去,在窗边的酒厅吧台看见了他。
  这人坐在高脚椅上,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喝酒,垂手放下了酒杯,似是头疼,轻捏揉着眉心。
  她站在大厅中央,轻哼一声,挺起小腰,抱着手臂不走了:“这通讯发达的时代,温公子竟然还不接人电话了呢?”
  他无视她的责怪,朝她伸出手,叹息中有些疲累:“过来,苡苡。”
  南苡一顿,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情绪不对劲儿的,今晚的温行知,好像有点格外低落易碎。
  她心头略略沉了沉,缓步朝他走去,走得越近,酒气越浓。
  刚刚隔太远,屋内又黑,她看不太清,走近了后才看清楚,吧台上林林总总,竟然空了十来个酒瓶。
  “你怎么喝这么多?”她怔怔地抚上他的脸,有些烫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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