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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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不过没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就私心而言,难免想以此博同情离他近些。
  他靠着床头,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哥,你想好考哪了吗?”
  “不确定。”谢麒说,“我成绩没你好,能选择的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如果谢磷不提,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我陪你。”
  谢麒摆正他的脸,笑了下:“都多大了,凡事该未自己将来考虑,一时意气就放弃了学业,不值得。”按照他的性格,假若他此时点头,他高考时指不定会做出多疯狂的事。对谢麒来讲,他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他会内疚,会自责,“你可千万别做蠢事。而且,临川也有好大学,妈到时候肯定不愿意我们去外地,留在这边也好。她做完手术没多久,到时候爸回了公司,我总不放心她。”
  “你就从没为自己考虑过吗?”他问。
  “我没别的需求。”他欲望很浅,好像一直没有什么想要或者渴求的东西。
  “哥,你好傻。”静了一阵,他轻声道。
  但又好爱他这个样子。
  /
  老街。
  一家槽子糕小店,坐落在正中央,岔道口,种着一颗老榆树。
  谢常平提了两袋糕回了车上,助理的眼神不住地往后瞄。
  “公司有事?”
  助理忙摇头,把放在副驾的信封拿起,给了谢常平。
  “这是刚才有个小孩送过来的。”
  给他的?
  谢常平问狐疑地接过,打量着手中棕黄色的纸张:“哪个小孩?”
  助理凭着记忆大概描述着:“不大,看着也就七八岁。”
  “你看了?”
  又不是写给他的,助理哪敢啊:“说是给你的。”
  谢常平把信封收起来:“行了,开车吧。”
  /
  很突然。
  宋肖不耐宋母的催促,终于退了网吧的机子,回了家里一趟。
  他并非真不想回,而是每次都要大吵一架,与其相看两厌,不如主动消失,好歹还能图个清净。
  他想的简单,但结果就是,小吵化为几天一大吵,有时在电话里都能骂起架。
  他很烦这种掌控欲太强的家庭关系。
  宋父是位高中老师,名校毕业,眼高心也高,迫切想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教育成像他一样的人才,但往往事与愿违,宋肖生了一身反骨,始终不肯接受他的各种安排,于是父子关系每况愈下,已经接近势同水火的地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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