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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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凌晓身为待嫁的少女,是不应当过问自己的婚事安排的,但是她的身份毕竟不同,不仅与几位太太算是平辈,更是孟家内宅里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几位太太都不敢不经她允许便擅自决定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万一凌晓对她们的安排不满意,那她们接下来的日子可绝对好过不了。
  凌晓自然知道四位太太的担忧,没有推辞,拿过她们拟定的单子逐条往下看。其实,凌晓虽然上辈子结过婚,但是对这一套还真是不太了解,看了半天只觉得太过繁琐隆重,开口稍稍提了一下,希望能精简一些,却被几位太太为难地反驳,说什么不合礼节不合身份,孟家的地位终究摆在那里,又是三爷的婚事,怎么都不可能像普通人家那么草草了事。
  最终,同样也拿不准分寸的凌晓只得点了头,又嘱咐她们再去问问三爷的意见,几位太太自然满口应允,毕竟三爷才是最为重要的。
  婚礼的流程大概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邀请的宾客。三爷要邀请的名单早就拟定好了,接下来就要看凌晓这边打算邀请谁。
  凌晓在沪市也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人际交往广泛,而婚礼这样的场合,凡是有点交情或是以后用得着对方的都应当在邀请之列。稍稍一想就想出了一连串的名字,凌晓有些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答应几位太太晚上会把名单写好,第二天交到她们手上。
  拜访的目的达到了,看凌晓透出了几分的疲态,四位太太从善如流地起身告辞,凌晓将她们送到门口,长长地叹了口气,任命地走回书桌边,开始思考邀请宾客的名单。
  一做起事来,凌晓就经常全神贯注到忽略周围其他的事情,直到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凌晓才悚然一惊,浑身紧绷了一下,扭头颇有些着恼地瞪向不知何时回到屋子的三爷:“你吓了我一跳!”
  “明明是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三爷轻笑,目光越过凌晓看向她手边密密麻麻的名单,然后吻了吻她的面颊,“宾客名单?”
  “嗯,是啊……”凌晓明显有些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扫了眼一旁已经显示为凌晨一点的西洋钟,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快要拟定好了。”
  三爷显然很满意凌晓的办事效率,在她身边坐了,一手撑着书桌,另一手环过凌晓的肩膀,有一搭无一搭地轻抚着她的长发,看她继续埋头整理名单。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了三爷的原因,凌晓明显发觉自己的效率变得有点低,总是不注意地遛神到三爷身上,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最后的几个名字写完。
  最后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错处了,凌晓终于松了口气,扭头看向三爷,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当然,趁着凌晓写名单的时候将上面的名字好好梳理了一番三爷立刻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沈随钰,沈家什么的就不用请了。”
  凌晓思考了一下,拿不准三爷是在玩吃醋还是在说真的。虽然凌晓也不待见他,但是沈随钰毕竟是她义兄刘铭的得意下属,以后在沪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直接无视掉未免有些失礼。
  见凌晓迟疑,三爷轻哼了一声:“如今,沪市已经没有什么沈家了,就算你想请,也请不到。”
  “哎?”凌晓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我是说,沈家怎么离开沪市了?”
  “你说呢?”三爷似笑非笑地瞥了凌晓一眼。
  凌晓乖乖地埋下头去,以示自己理解了。
  显然,因为沈随钰被弗伦抓住,当做了将凌晓骗出去的筹码,直接导致了她在兵荒马乱之中被人掳走。三爷在弗伦手上吃了个亏,干脆就将沈随钰当成了泄愤的对象,就算刘铭再欣赏他,也耐不住三爷想要折腾。
  凌晓默默地拿起笔,将沈随钰和沈家划掉,思考了片刻,突然问道:“那陈怡呢?”
  “谁?”三爷有些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自然不记得这样一个跟凌晓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小人物。
  “就是沈随钰的那个曾经的青梅竹马,上次跟他一起被弗伦抓去的那个女人。”凌晓努力想要唤醒三爷的记忆。
  三爷侧首沉思了片刻,终于好像隐隐有了点印象:“说是跟着沈家一起走了。”
  “明明他们曾经被沈家因为利益而抛弃了不是吗?”凌晓有些惋惜,“陈怡应当早就看清沈随钰的真面目了……”
  “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离开男人、独立生活的魄力。”三爷淡淡地说道,“所谓的情爱在生活的压力面前从来就不值一提,即使她看清了沈随钰的面目,即使被他抛弃一次两次三次,她的老父老母和膝下的幼子也让她没有反抗的资格,不得不继续依附于沈随钰。”
  “……也对。”凌晓遗憾地笑了一下,虽然她曾经在陈怡的身上看到过自己的影子,但是陈怡和凌晓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
  沈家最终被剥夺了在沪市立足的资格,而陈怡就算仍旧与沈随钰在一起,也不可能恢复曾经的亲密无间、甜蜜恩爱。破镜难圆,裂痕终究是裂痕,就算如何修补,也无法完全抹除。
  “另外……”三爷显然不希望凌晓去过多思考关于沈随钰的事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谁?”果然,凌晓立即就将沈随钰丢到了脑后,仔细审视起自己的宾客名单。
  “你父亲。”三爷挑了挑眉。
  “呃……”凌晓张口结舌了片刻,发现自己似乎的确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心虚之余不由得反驳,“我父亲会被邀请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哪有女儿结婚,父亲却不到场的?这根本不应当算是宾客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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