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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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风见状想扶池俞景上楼,池俞景摆摆手让他先走,“后天早上你就让搬家公司过来吧。”
  阿风点头,目送池俞景走进楼里。
  池俞景弄了半天才把钥匙插进锁孔,一进门就喊,“文桉。”
  没有回应,池俞景皱了皱眉,才想起现在还是凌晨,人应该还没醒。
  她甩掉包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进去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安静吐息的可爱面庞,突然感觉心要化了,小孩好乖好想把她圈在怀里。
  但是自己身上又沾了些酒气,便只得轻轻关好门出去,沉重的困意袭来便倒在沙发上开始补觉。
  九点太阳从窗户照进来,晃得池俞景眼睛疼,她悉悉索索地爬起来看时间,然后起身洗了个澡,换上居家服开始洗漱。
  接着冲了杯咖啡,开始做早餐。
  池俞景坐在餐桌前,眼看早餐都快放凉了卧室里还没有动静。明明都快中午了,文桉怎么还没起来?
  她打开门进去,只见那张床上空无一人,被子整齐地迭在床头。
  她在屋里查看了一圈才意识到,文桉走了。钥匙被留在桌上。
  什么时候走的?只能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了。池俞景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空荡,拿出手机查看,文桉并没有给她留言。
  池俞景打了文桉的电话,结果却显示是空号。她注销了她的电话号码。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走?
  明明现在她是她唯一的慰藉。
  池俞景因睡眠不规律脑袋有些发胀,也没心思再去冲咖啡。就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小孩一样不知跟谁闹着别扭。
  奇怪的心情。又并不是非文桉不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想哭。
  池俞景觉得身体里藏着两个人,一个难过得要死,一个说服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人们总是这样,在某一个不起眼的日子里突然离开。
  就像池俞景小时候楼下那个弹钢琴的姐姐。一天下午池俞景放学后兴高采烈地去敲姐姐家的门,想把学校发的节日礼物——一个纸灯笼——送给她。池俞景蹲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楼道的灯燃起、发黄,妈妈匆匆出来把她找回家。
  “她们家今天上午就搬走了。”
  池俞景问为什么。妈妈说她也不知道。
  妈妈边说边把她牵进那个家,小心翼翼地带着池俞景绕进她的的房间。
  池业州又发了酒疯,他像毫无生气的肉块摊在餐桌底下,池俞景余光瞥见墙上滑落着带着麦芽发酵味道的啤酒液和墙角的一片碎玻璃,心里希望他就此烂掉,像所有过期的东西一样。
  匆匆离开的人,在池俞景记忆里发酵,如同那天墙上的酒渍,带着一种在闷热的夏日里不可避免的绝望意味。
  那天池俞景半夜偷偷爬上顶楼,用快要熄灭的灯芯将纸灯罩点燃了。也才烧了半分钟。
  又想到了过去那些事,池俞景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死死盯着桌上那被留下的钥匙。
  鼻梁好酸,池俞景深深吐息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视线从钥匙上移开,池俞景突然注意到茶几的一角放着一封信,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抓过信封,仔细查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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