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色泡沫溢满杯口的时候,你能想起我就好(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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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休宁。”
  “两个字的。”
  所以后来申有娜自己介绍的时候,她站在台上,她也知道底下是真没几个人会愿意听这么冗长的新人欢迎仪式的,所以也索性就直接顺着刚刚还在脑子里想的画面,也说起自己的名字来。
  “叫我yuna就可以了。“
  不过yuna这个名字却比“红头发的女孩“要更慢地被所有人记住,上理论课的时候,教授对于新人们都是敷衍的懒得去记名字,一扫眼望过去,也就看见申有娜那头红色头发,下一秒申有娜对上教授的眼睛,她也就知道,完蛋,又是自己起来回答问题。
  “红头发的女孩“
  朋友们也会矫揉造作地模仿,申有娜翻着白眼,每次都说明天就去染头发,每次都没去染,直到头发根都长了一大截,黑色和红色突兀的衔接在自己头上,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把这头容易被认出来的头发换掉。
  “那个红头发的女孩怎么没来了呢?”这样的话,在红色头发变成金色之后听到的不算太少,甚至于自己从说这话的人旁边经过,也会有相同疑惑发出:“你长得似乎有点像那个红头发的。”
  申有娜白眼直接翻天上去了,抓起包里的本子就要冲过去往对方头上打。
  “申有娜”有人在喊她。
  是休宁凯。
  男孩急匆匆地把一本《飞船传输基本理论》递给她,她记得这本书是在讲前几次播种计划的进程,书写的很晦涩难懂,基本上和封面里的“基本”两个字不沾边。
  要是真的这本书不见了就好了。
  “你怎么记得我名字的?”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被问的人反而不好意思,他的手捋了一下自己额头上过于长的刘海,最后也一句话也没说,就轻微摇着头走了。
  申有娜一直以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很久,但是那个故事中出现的“救世主”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棕色卷发,戴着眼镜,孤儿。
  新一次的欢迎仪式就来了这么一个人,虽然说光是这样的外貌,也能在这一群平平无奇的人中找到不止一个符合的,但是最后那一句话“来自红色的牛的故乡,住在树下的孤儿”似乎就真的验证了传说的真实性。
  申有娜没记住他的名字,她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双标,一边嫌弃别人记不住她的名字,一边也不细心记别人的名字。不过这样的负罪感也很快就不见了,她和那个被叫做“救世主”的神选之人,几乎没啥交集,直接叫救世主也没啥。
  她曾经向朋友吐槽过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颇有些看“救世主”不爽的味道,毕竟也没几个人能够接受“有人出生就比你牛很多“这样的设定,但为了显示自己还算公平,于是朋友们聊天的时候也会假装没那么酸溜溜地最后加一句”他也很可怜啦,是一个孤儿。”
  不过内心想得却又是另一番观点,孤儿又怎么样,他也能拯救世界。
  那是进入毁灭危机的第叁百年。
  按照科学家们的计算,再有个五百年左右,如果人类还废物地在地球上呆着,就真的会是断子绝孙,死翘翘啦。
  有多少人在意呢?没有多少人,至少打下休宁凯记事以来,他父母是真的不在意。他父母在意的事情只是关于离婚的财产该怎么分,谁抚养孩子,谁收拾烂摊子。几乎一回家,他听到的相关的地球毁灭播报的新闻就全部掩盖在“房子我买的“”车子你擦挂的“这样无所谓的问题。
  也是,毕竟都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只要现在自己活得好好的,没几个人会担心自己祖孙的事情,这些烂摊子让祖孙们自己去收拾吧。
  休宁凯呢?
  他自己也不是多担心。
  他担心的事情应该是明天怎么逃过坐山车。
  之后他也就在紧张地排着过山车队的时候,收到了一通电话。
  “愿意参加播种计划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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