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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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日淑妃待过的屋里的花瓶中,搜到了早桂香。”严裕安道,“赶在内务府的人前脚进门时放进去的,很妥当。不过,这是瞅着她查,咱们不放东西,内务府的人身上也带着呢。”
  陆质只道:“萧大人做事,一向妥当。”
  严裕安笑着,道:“差点儿忘了,萧大人让奴才给殿下带好,也给侧妃和公子小姐带好。”
  陆质回头看了看,惦记着屋里的三个,神色柔和了些,道:“熙佳这边的下人不用管,原就是……盯着她一个人就行,不准她再见一个人,陆声也不许。”
  内务府是陆质外祖从前的部下当家,这件事一落到这边,跟在陆质手里是一样的,所以陆质才要先把多凌拉出来。
  严裕安忙道:“这些事不用劳烦殿下操心,奴才知道。”
  陆质点点头,“等处理完这边,太后那边的,就要萧离好好地派了得力的人去,到时候大理寺也拨几个过去。按先前说过的,一刻钟都别少。”
  严裕安又再躬身答应。
  皇帝的意思,太后宫里的宫人的命是给他了,随便他要。陆质却不想要的那么痛快。
  这件事做的隐秘,永宁宫一众被揪出来相关的奴才,先被拉到了一处久无人烟的冷宫,余下的一天一夜,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质说的,那日来接紫容的,引他进宫却干看着不给座的,在佛堂看着跪的,甚至于那天只是见了紫容的,一并捂上嘴,先在荆棘上跪一天一夜。
  再者,不止太医,宫里的嬷嬷们也是用惯了针的,便从脚心开始扎,一寸寸皮肉都扎过了,才按他们内务府定的刑来。
  内务府定的都是八十仗,一般来说,鲜少有人能挺过五十仗。更何况是在一天一夜的折磨之后。
  别人有多疼,陆质想,只有亲身试试才知道。
  “娘娘,喝口热茶吧。”
  不过两日,熙佳宫里便已经肉眼看的见的萧条了下去。终日热闹的寝宫似一座鬼殿,从早到晚悄无人声,她一个人走来走去,像一只居无定所的鬼魅。
  这唯一一个还肯伺候她的宫女从前并不眼熟,熙佳接过热茶,好好地看了她一眼。
  但再感激,她翻身无望,又能把这宫女怎么样呢。
  熙佳小口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那宫女却尽心的很,苦口劝道:“娘娘,正殿里冷,多用些可暖暖肺腑,带着身子便暖了。”
  是了,从昨晚开始,火盆便被撤了个干净。熙佳叫人去问,一夜都没回话。
  实在冷的挨不住,她自己到守门的侍卫那里去问,却只得了一句“早被内务府带走问话去了”,就再也没了下文。
  她重新端起茶杯饮尽,觉得味道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没想多去追究。
  熙佳满心只有绝望。淑嫔刚生,她就紧跟着被禁足,多氏已经破败不堪,长了半颗心的人都知道她这是惹上了什么祸端。
  想起多凌大着肚子来给她请安,恭恭敬敬的样子,熙佳就恨地眼睛滴血。
  处理什么事都不是只有绝对的一个法子。现在皇帝这样的态度,已经摆明了是把她推出去,不管了。
  似颗弃子,一卷破席,一只缺了口子的茶杯,再无心来看一眼。
  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熙佳却感到了彻骨的冷。她的寒冬,隔了二十年,终于还是来了。
  众叛亲离的场面,家族式微,骨肉分离。文后的遭遇一分不少地在她身上重现,熙佳知道,这都是报应。是文后回来找她复仇来了,而她无处可逃。
  被审问的第三日,从前的熙佳贵妃,如今的静妃,据说是患急症去了,在此之前,她留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口供。
  悬案二十一年的四个皇子被害,原是她的手笔。问原因,只因看不惯文后,想给她下个绊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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