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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钟颜已经离开了快一周了,管家爷爷找的人很离谱,把她送到以后还帮忙安排了很多,也大概是因为他的帮忙,钟铭一直没有找过来。
  终于离开钟铭的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但也没有那么适应。
  她无法言喻自己此刻对钟铭的感情,或许是爱,或许更该是恨,是不解,但她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想念和不舍。
  重活一世,她似乎更能直面自己的感情了。
  她一直知道她的这一世是一场幸福的不幸,这种衡量标准是站在外人和他们的角度上考虑的。在外人看来,这是人人非议的不幸,但对于她和钟铭而言,这是顺从心意的解脱。可是两个人的堕落为什么要牵扯别人呢,这是不公的。
  唉
  复杂的情感交杂在一起,钟颜甚至怀疑过自己可能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B超上那小小的一团,不会带来幸福,而是毁掉她和钟铭的炸弹,如果不是事实这样的有违人伦,她想她是会爱这个孩子的。
  但没有如果,她想就算她坚持生下来,这个孩子的一声也会活在阴影里。
  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钟铭这么聪明一个人,难道不知道他们俩生活的外壳多么脆弱吗?
  她想不通钟铭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是想约束住她吗?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得这么偏激到不可理喻了吗?那之前的那些惬意快乐的日子都是假象吗
  今晚窗外的月亮很圆,钟颜手撑在窗台上摸着肚子,半垂着眸子,神色格外温柔:“宝宝,明天就要再见了哦,爸爸在忙,不能和你说再见了,别怪他。”
  ——————
  手术后第叁天,钟铭终于还是找上了医院。
  那时钟颜正闭着眼睡午觉,大失血带来的后果并不是短短几天就能调回来的,她的面色还是苍白得厉害,在光下像透明得像快要消散一样。
  钟铭气都不敢出,死死屏住呼吸,等到实在憋不住了才缓缓吸了口气,开始呼吸,垂在身侧的手却不住地颤抖着。他想要碰碰床上人,却怕一碰她就会真的立马消散。
  大抵是目光太过炙热,最近本就浅眠的钟颜在睡梦都感到了不适,睫毛微微颤着睁开了眼。
  钟铭难得地有些惊慌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当反应过来没有地方可以立马藏住他后便只好呆愣愣地立在了原地,等着钟颜完全清醒过来。
  钟颜一睁眼,就看见了钟铭。短短半个月都不到,却憔悴地厉害,眼底青黑一片,就像上辈子她死后的模样。
  心里一疼,只想要好好摸摸他,亲亲他,亲近他,说爱他。
  想着手就已经慢悠悠地抬了起来,僵硬在病床前的男人一愣,一个跨步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拉住那只手往自己脸上贴,堪称贪婪地感受手上的温度。
  钟颜红着眼眶,哑着声音说:“都不帅了。”
  钟铭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紧闭着眼睛不说话,手却因为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轻轻颤抖。
  良久,钟颜轻轻挣开有些发酸的手时,钟铭才恍然一般睁开眼,迅速地站起身往后退一步,却因为站太久腿酸差点跌了个踉跄。有些狼狈地立住身形后,往钟颜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舍、爱慕、小心翼翼,和隐藏到极致的疯狂。
  良久,钟铭哑着声音说:“我晚上再来看你好不好?”
  心里密密麻麻地疼,钟颜忍着想哭的冲动,指甲嵌进肉里,最终还是没忍住颤了声音:“我想你了,我想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男人背脊一僵,顿住了脚步,好久才说:“好。”
  钟颜又跟着男人回了家,这次不是老宅,是另一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只安静地任由钟铭抱着她,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其实她也没这么虚弱,可是她喜欢和钟铭贴在一起。
  这个屋子里东西很齐全,也只有她和钟铭,钟铭每天照顾她,连办公都大多呆在家里,很少再出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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