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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已熟悉她的体温和皮肤的触感,可他还是忍不住一再感受她。
  “我不认为我会和别人结婚。”
  在一片黑暗里,他开口,主动说起他们从不触碰的“过去的事”。
  我不认为我会和别人躺在一起,触摸对方的身体。
  事实上,宗政航觉得除了巫雨清,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哪怕是叁心二意的爱,或者喜欢。都不可能。
  这个女人是世界上唯一能终结他理智的病毒,他无法对她免疫,却通过她对爱情这回事产生抗体。
  这狰狞可笑的感情熬干了他对别人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体贴、信赖、为对方着想、激励自己成为更好的人……世俗和文艺作品里讴歌的爱,让宗政航不断质疑自己,他从小就被教育这样的才是爱。
  人们说占有、嫉妒、怀疑、极乐和地狱的瞬间往返都不是爱。这些只能表明你在意乱情迷、沉沦肉欲或者借故发疯。
  也许我就是疯子。
  也许标榜着“健康的爱”“真正的爱”的家伙,其实从来没有遇见爱。他们找到一个条件符合的室友就敲锣打鼓地说自己坠入爱河。
  也许那些说“放手好过互相折磨”的家伙,只是没能力留下对方。失败的人擅长说漂亮话。
  爱怎么可能让人得体。
  它是血肉模糊的笑脸,是从胸膛里扯出心脏才能确认存活的庸医。
  这种体验一次就够了。
  宗政航要和他的庸医生同寝死同穴。
  他们会把能建立的关系都建立,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
  婚姻、生育、衰老、死亡。
  这位让他体验地狱和天堂的导游,绝不能缺席,必须陪他度过一生。
  巫雨清没想到宗政航会提起这个话题。
  “我不认为我会和别人结婚。”他这样说。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她一直活在他铸就“信息茧房”中。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要和别人结婚。他一直待在她身边,每晚和她睡觉。那条短信阅后就消失不见。
  唯一称得上证据的证据,就是巫雨清说出联姻这件事后,宗政航没有反驳。
  而当他出差回来之后,就立刻向巫雨清求婚,像是在证明联姻的传闻是无稽之谈。
  “我们现在去领证。”他对她说,“婚礼在两个月内办。”
  在他出差期间,巫雨清被关在屋子里。
  没有分手,无法搬走,他囚禁了她。
  “放我出去。”巫雨清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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