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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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容错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江别故的床前。
  已经一年的时间了,他都没有再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江别故,却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靠近。
  他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他宁愿这辈子都不靠近江别故,也不愿意看到江别故这么躺在床上。
  或许,他当时不该离开的,哪怕死皮赖脸的求他,也不应该离开他的。
  如果自己没有离开,自己一定会陪着他去公司,一起下班,在他想要冲出去救小孩儿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快他一步,那样的话躺在这里的就不会是江别故。
  江别故的这次意外是真的吓到了容错,他第一次意识到人的生命原来真的可以这么脆弱,原来真的有可能在一个转身之后就再也看不到。
  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如果这一次江别故真的出现了意外,没有来得及再见他一次,永远失去了他,自己会是什么样。
  这个念头一触及到容错的思想,他就觉得自己要疯。
  他受不了的。
  江别故,是他全部的意义。
  好在老天多少也是心疼他的,让他还有机会做点什么。
  容错看着江别故放在身侧的手,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把他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护在了自己的手心:
  哥,我要食言了。
  我不要再做你的弟弟了。
  弟弟的身份无法永远留在他身边,无法近身照顾,他不要关于江别故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要名正言顺的留在江别故的身边,理所应当的为他做所有事情。
  这个关系的转变或许江别故一时半会儿不会接受,但没关系,容错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江别故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看到容错正在拿着棉签蘸水为自己擦拭嘴唇也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就好像他知道他一定会来。
  容错抬眸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立刻出声:醒了?
  江别故点了点头,没说话,容错也没在意,直接去叫了医生,医生来了检查过伤口,又询问了一些江别故的感觉,可江别故全部在摇头或点头,没怎么说话,容错一开始没有在意,毕竟他还记得他是嗓子疼,直到医生问了句:
  怎么不说话?是身体不适说不了,还是不愿意说?
  容错下意识的想开口说他是嗓子不适,可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江别故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似是有些不忍,这个眼神让容错错愕了一瞬,然后他听到了江别故的声音,他说:
  不想说。
  三个字而已,江别故却还是含糊了一个音,好在也只有三个字,即便是猜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医生也没有在意,只是嘱咐:
  虽然脑震荡不是很严重,但这两天还是要格外注意,可以适当多说说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影响。
  好。江别故说。
  医生走后,容错依旧站在床边的位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别故看着他,直觉告诉自己容错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江别故也不想再隐瞒下去,微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
  容错。
  这两个音没有任何问题,容错即刻回神看着他,江别故的脸上是很平静的神色,他说:
  以后,你可能会听不清我的话。
  容错看着江别故,像是不太明白江别故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在江别故以为是自己的话又出了什么问题,想要再说的明白一点,告诉他自己有语言障碍的时候,容错却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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