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窦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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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窦琮肚子上的那层皮变成了可怕的褐色,如风干已久的橘皮一般,与她原本健美的身材极不和谐。
  哪像是在孕育新生命,简直是被什么给寄生了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过她?
  怀孕会一天到晚吐个不停,恨不得把胃都给吐出来?睡觉的时候连翻身都费劲,稍微动一下五脏六腑就像是变形一样难受?
  甚至,就连像个正常人一样如厕也做不到,走几步都有可能漏出尿来。
  如此屈辱。
  窦琮双眼通红,泪水盈睫,她从不知生孩子是件这么难的事,哪怕是差点儿被阿史那秦从背后劈成两半儿的那次,都没有这次这么难受。
  是错觉吗?还是,她已经死了?
  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女师……
  “丛丛儿,不要怕,不要怕。为师来了,为师来了……”
  一缕白雾,从乌有子的指尖溢出,跐溜一下钻进窦琮体内不出来了。
  “师尊,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距离她登基已过去二十余年,乌有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窦琮会想,被人砍掉头颅的妹妹,日夜跟随女师学习的旧日时光,还有已经消散的叁个锦囊,是不是她作为昭阳公主的一场梦呢?
  会不会有一天大梦初醒,她又回到突厥的战场呢?
  乌有子感慨地说:“丛丛儿,怎么不叫师弟帮帮你?他虽不是什么妇科圣手,可为你止止疼也是好的。”
  没看错的话,这满宫中只有她的心腹,没有一个生过孩子的,顶多有一个叫刘婵娟的,曾经在军中当过几年大夫。
  窦琮别过脸,呻吟着说:“信不过。”
  纵是痴情半生,她还是无法相信所谓的,来自一个男人的爱情。
  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事。
  “女师,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您才来接我?我不怕死,可我害怕大唐落在那些人手里……”
  国子监第一批毕业的女学生刚成长起来,她和上官把那些小娘子安插在朝堂里,每一个都是用心栽培,悉心教导。
  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死呢?
  何况,还有这个女儿,这个她必须生下来继承她的皇位的女儿。
  “说什么傻话?”
  窦琮笑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她这几日的状态实在不好,没办法了,叫喜儿易容成她的样子上朝,奏折文书一律送来榻前,她趴在床边强打着精神来看。
  那些老情人倒是一个不落地想着来探望她,就连和她闹了十来年别扭的那位,也摇着轮椅,巴巴地守在太极殿前,一天一天地等着,还有几次直接被太阳给晒晕过去。
  “丛丛儿,你还信不信为师?”
  “当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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