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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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怎么了?
  身后传来靳朝关心的声音,奚年立刻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他又看了那张照片一眼,才接着往前走。
  玄关的尽头是一道珠帘,掀开珠帘才能看到书房的全貌
  三面顶天立地的大书柜,上面整整齐齐有序地摆放着各类书籍,而剩下的则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月色正好,倒影在夜晚暗色的水面上,泛起好一片粼粼波光。
  而靳父靳母就坐在落地窗前的藤编蒲团上,靳母笑吟吟地朝两人招了招手:快过来坐。
  摆在靳父靳母对面的也是两个同样的藤编蒲团。
  奚年曲起一条腿,在蒲团上缓缓坐下,姿势端得是优雅怡然、赏心悦目,而到了靳朝
  啪叽
  他毫不讲究地一屁股坐下,在发出不雅声音的同时简直仿佛能看到被他惊起的一地灰尘。
  坐在对面的靳父再次不满地哼出了声:坐没坐相!
  奚年余光瞥到靳朝的嘴唇动了动,看上去很想怼回去,然而出于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他还是忍了回去。
  靳母像是没有看到这两父子间的暗潮涌动,拉起奚年的手自顾自说起了话:年年,国外的饮食习惯和气候环境和国内相差很大,这次出去比赛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知道的,奚年感受到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温暖,觉得这抹温暖像是落在了心上,谢谢阿姨。
  怎么还叫阿姨啊?靳母促狭地眨了眨眼睛,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改口了对吧,老靳?
  靳父没什么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依旧板着一张脸,眼神却是温和的。
  奚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身旁把蒲团都大马金刀地坐出王座的气势来的靳朝难得机智了一回:年年,快叫妈!
  妈。
  从奚年记事懂事以来,从他明白了自己在那两个人心中的地位后,他就再也没开口喊过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对于奚年来说多少有些抽象和陌生。
  然而当他看着在他面前、和他仅仅隔着一张藤编小桌子的靳母时;
  当他看到靳母脸上熟悉而温柔的笑容时;
  当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手背上靳母传来的温度时
  妈这个字似乎得到了极速的抽长与生长,只是短短一瞬间,单薄的文字便从纸上走了下来,在奚年的脑海里走马灯般回放起每一个和靳母相处的瞬间
  在他以朋友的名义和靳朝回家时,靳母的悉心照顾;
  在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为难时,靳母无比自然地挡在他的身前;
  在基地的训练室里,靳母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贴心叮嘱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汇成了一道暖流,流入了心脏深处那个空缺了二十年的角落,永远地充盈起来。
  那种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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