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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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点也不。今天我陪您回去收拾东西。”成靖宁厚脸皮地道。
  安排好家中事物后,成靖宁带着儿子和沈太夫人浩浩荡荡的往西疆出发,此行打算过去住两年,是以带的东西多。镇北侯府的两位长辈,也拜托成振清和成永安帮忙照看着。
  行路漫长,不过西边的景色与中土大不相同,吸引着祖孙三人驻足观看,一路走走停停,到夏初才到西疆总督府。萧云旌忙碌着建设西疆,再次相见时,人黑瘦不少,萧昱见到亲爹时,反复确认后才靠过去求抱。
  “这段日子很辛苦吧?”人比过去糙太多,成靖宁心疼的同时,搬出她平日里保养护肤的瓶瓶罐罐来,“我带了好东西来,你拿去用吧。”
  萧云旌拿着羊脂油,应声道:“你晚上帮我擦。”
  “……”
  西疆风光雄浑,各地风土人情与中土不同,萧云旌借着巡视的名头,陪着沈太夫人和妻儿走遍西疆各处。今次过年,沈太夫人没急着回京城,半年的时间,她还未看够此地的风景。到三月雪化,准备再出门时,成靖宁被诊出一个月的喜脉,行程只得取消,遗憾,却也准备迎接着更大的喜悦。
  四月,西疆风光赛江南,沈太夫人在护卫和数名健妇的陪同下,去往天山河谷看桃李杏花,成靖宁在总督府内忙着培土种菜,安排着中午的吃食。
  “今天中午就这些,下去做吧。”把菜单交给厨娘后,成靖宁问起那对父子的行踪来。听着沁雪回禀萧昱又被萧云旌带去骑马后,皱着眉头轻抚着小腹,这回,她一定要生一个亲近她的孩子。
  正在幻想将来孩子如何乖巧时,萧云旌就带着萧昱回来了。成靖宁看着脏兮兮的儿子,让水袖和墨竹带下去洗澡。
  萧云旌笑着让她别动怒,说了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陛下中风后不太理朝中大事,已在三月三那日下旨传位给太子,现已搬出皇宫,到燕山行宫修养。”
  “?”她还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今上,不,现在是太上皇了,真那般洒脱的放下皇位。
  “的确不假,过不了几日,新皇的圣旨就到了。放心,现在权位交替最易生乱,我还得在西疆守着。”萧云旌说道。
  “那太后呢?”
  “太后羡慕太夫人能全国各地四处游历,太上皇说,等他身体稍好后,会陪她去看大祁的山山水水和名胜古迹。”
  第130章 番外:致远
  五岁时, 我没了祖父, 八岁没了父亲, 于是我继承了祖辈留下的爵位和家业,成为大祁史上最年轻的侯爷。那时我懵懵懂懂, 但也记事了, 至今都能回忆起丧礼上的场景。但毕竟对失去亲人意味着什么还不甚明白,哭过伤心过之后,便也看开了。
  祖父和父亲一走,勇毅侯府的茶就凉了, 但还好,我祖上都是为大祁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英雄,陛下还记得父亲和他们的好, 时常照拂着, 两位长辈也有几个关系过硬的兄弟,所以我们俞家一门的孤儿寡母,在京城里才没被欺负。
  其实,侯府嫡脉里我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但无一例外的夭折或是病死,最后只剩我一个独苗苗。后来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 祖母深觉是俞家得罪了天上的哪路神仙,或是祖坟风水不好才会如此, 所以便去寻了京城最厉害的八字先生算命, 结果最后问题出在我身上,说我是七煞命, 克祖克父克妻克子,还克自己,极有可能活不长久。
  所以要想让我平安长大,家宅安宁,必须佩戴本寺产的普贤菩萨本命佛挂坠,要不是他在京城里有口皆碑,我都快怀疑他是为了推销他的貔貅手链和佛像才说的那番话。对此,祖母深信不疑,请了一尊貔貅镇家宅,还给我请了一个本命佛挂坠。
  另外,他还说,我姻缘有里有一线生机,若娶对了人,便可后半生顺遂无忧,但没娶对人的话,就可能那啥。总之,我命里得有个女人相助,想我堂堂一军侯后裔,如何能靠女人?对此很是嗤之以鼻。
  因家里只有我一个,我又是未来的一家之主,所以在我袭爵之后,祖母和母亲对我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加上我又是个没爹的娃,对我很是宽容溺爱,连带着旁支的叔伯也是如此。
  那时我别的不懂,就知道我是七煞命,极有可能活不长,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艰苦奋斗,为什么要夏练三伏冬炼三九?人,无论男人女人,都要对自己好一点,加上我又有那么大的家产,如何不能好好享受人生?
  所以我后来尽量的把每一天都活出精彩,活出不同。什么打架斗殴,遛鸟骑马,喝酒斗茶,纨绔子弟干过的我做过,没做过的我也做过。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纨绔,我一不逛青楼二不包小倌三不养戏子四不强抢民女,至于为何,大概是我有洁癖吧,再有就是,当初那个预言让我不怎么喜欢女人。
  尽管如此,坊间还是有很多传言,说我眠花宿柳,好色淫逸。想我堂堂一军侯,如何能被这般泼脏水!当即去找人理论,我别的不行,但天生就是练武的好苗子,力气大,痛揍了那些个诬陷我的臭纨绔,结果气出了,却闹得更大了。
  那些个酒囊饭袋有本事诽谤我,却没本事跟我打,软脚虾一个,不止是如此,竟然还有脸回家告状。我也是个暴脾气,这种倒打一耙的事如何能忍,当即就撩袖子又上了,结果两败俱伤,我大纨绔的名头更是响彻京城。
  我读的书不多,相信清者自清,也懒得去解释,之后的日子,我依旧我行我素。因我名声在外,到该成家立业的年龄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女子。尤其大师曾给我算命说,我得认真选,选一个好的,但那些宝贝女儿的人家,哪肯把闺女嫁到勇毅侯府来?虽然我家大业大,但势单力孤,而且又是个没前途的,尤其爹走后,俞家更是每况愈下。
  倒是有不少小门小户的原意,都贪图侯位和府里的富贵。我是个纨绔,不挑剔又怎叫纨绔?那些个我统统看不上,又不愿将就,加上家里只有我一个宝贝疙瘩,祖母和母亲也不能强迫我,所以我就这么单着。
  直到有一天,我陪祖母和母亲去大觉寺看观音殿的新壁画,被一个小沙弥引到一处无人的院落,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生得白白净净,有一张瓜子脸,像朵出水芙蓉。刹那间,我那十八年的老桃子树,突然开满了一树红花。
  一颗心蠢蠢欲动,身体也叫嚣着,生平头一回调戏了姑娘。她看着斯文秀气,力气却极大,一脚踢到我小兄弟上,当时疼得全身都哆嗦,现在回想起来,惨不忍睹。当时也怨我,谁让我被色迷了心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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