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奢无德的长公主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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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远处影一虽然有些鄙夷,但手腕上的花环让他不至于像之前那么激动,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只还有些小聪明的狸猫罢了,江若离最信任的还是自己。
  曲从溪并不认为自己是狸猫,只是暂时韬光养晦,但自古美人乡温柔冢,总是有道理的。
  大半月过去他走动的范围又大了不少,还能随意翻阅书房的兵法古籍,与之相对的是习惯被称呼驸马,习惯被不知情的仆人羡慕恭维,还有几天一换的面具,和他人一起用膳,回应江若离似真似假的关切,不过再也没有像那天在床榻的肌肤之亲,更多是言语中的亲密。
  直到这天他在投壶中赢了参与的所有人,下了小赌注的紫玉等人都有些意外,江若离也在饭桌上还赞叹了两句,影一的眼神一如既往不友好,让他胃口不错。
  回到新装潢好的侧屋,准备歇息的曲从溪看见了铜镜里自己的表情,那是一个明显的微笑,不是僵硬的也不是客气的,是那种难以掩饰的欢喜溢出的浅笑,连眼角都是。
  他一瞬间僵住了,看着镜子里不属于自己的容貌,抓住了桌沿,用力到指尖都是青白色,心头涌起了一股怒气和对自己的不耻,直接将铜镜反扣在黄花梨桌面,发出不小的声响。
  小厮进来查探被直接轰了出去,摸着鼻子在门口想不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火了。
  曲从溪在桌前坐着,半晌他翻开了铜镜,挤出了一个扭曲的冷笑,摸索着面具边缘,在没有用专门药水和温水溶解的情况下直接暴力撕扯着。
  皮肤传来了刺痛,但他还是坚持将这假面彻底弄下来,面具变成了七零八碎的几块从脸上脱离,而他的脸也红了一大片。
  恢复了真实容貌的曲从溪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与主屋隐秘相通的廊道,这本来是旧屋改造的,原本是为了驸马爷不打扰公主睡眠还能随时现身,现在也并没封死,只是用两扇屏风稍作遮挡。
  因为天气越来越暖,就算是和影一做了,江若离要睡觉时还是一人独占大床,将人赶出去休息。
  而深夜半梦半醒时发现床头有个影子,她眨了好几眼才分清那不是什么幽灵或者飞蚊症,而是脸上有着几道红痕的曲从溪。
  还是这张脸更合胃口,迅速判断了对方没有杀意,江若离把左手伸出去招了招:“怎么弄成这样,不痛吗?”
  “我恶心那张脸。”
  【我恶心习惯那张脸的自己】
  因为在床前呆站了一段时间,曲从溪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再说几句话喉咙便会咯血,。
  “那以后晚上卸了吧,左右就是麻烦些,”说着江若离打了个哈欠,“要起夜该多披件衣服的。”
  “为什么?...你到底要什么?我手下的人早已死伤大半,留下的也是残兵弱将,想联合藩王造反也好,拥兵自重也好,都算不了多少力,若需要智囊,我不如今上与首辅,若要男女欢好,我不过是个阉人,若是喜好驸马的皮相,多的是戏子比我演得更好!如果想要报复我当初冷脸算计,何必惺惺作态?!多的是生不如死的刑罚!”
  曲从溪的声音由高到低,最后一句就像是用肺里仅存的气息挤出来的嘶吼,眼里却是有些悲哀的疑惑,在烛火都熄灭的房间里,他这悲哀浸透着森森鬼气。
  江若离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兴奋起来,“谁痛苦谁改变”,毕竟如果你要改变一个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要先让他痛苦,或者直接在他痛苦的时候乘虚而入。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加上龙卫的人手总归给萧渊添些堵,能爬到高处的必然会有可取之处。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要而已,直觉告诉她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
  江若离赤着脚下了床榻,站在离他半尺的位置,刚好能让自己沐浴在微弱的月光下,同时还能伸手拨开他脸庞的散发:“为什么不能只是因为你呢?”
  曲从溪的眼中有些动摇,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从前我总是能分清人犯证言是真是假...咳咳...现在..呵”
  “现在你也能分辨出来,”江若离眼波盈盈,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靠在胸膛处一边听着心跳声一边轻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真正的驸马就该是你才对。”
  【这个时候你真能分出来吗?】
  曲从溪笨拙地用一只手回抱圈住人,另一只手搂着江若离的脖颈,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在她脖颈侧面数着脉搏。
  人说谎时脉率呼吸大多会有变化,但现在他自己都是速脉,气息不稳,一时往日种种技巧都不适用,人们总说自己客观评价感知,实际从未能完全客观。
  江若离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作为安抚,因为曲从溪背部并没有多少肉,隔着单薄的中衣和皮肤还能摸清凸显出来的一节节脊柱形状,随着呼吸紧张地起伏,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稳不住的弓。
  夜晚总是危险的,动物无法准确看清捕食者,人类的情绪会被放大更加冲动,曲从溪还是放弃了语言和深究直接采取行动。
  “!你的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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