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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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媗自小跟随父母耳濡目染,对这些棉纺织品极其熟悉,相关操作均不在话下。
  如今蛰伏七八年,从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姑娘熬成了一个心有谋略的女人,也终于熬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机会。
  当然这些年她也不是身居后院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是偷偷地培养自己的基业脉络,在秦贵身边安插眼线,耐心等待时机。
  获得部分自主权的容媗依旧将自己的羽翼深藏,按照秦贵的指示接收作坊这边的事情,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因为她知道,这些基业将来是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手中。
  而秦贵却以为她已经被时光磨平棱角,如今就甘愿做秦家的媳妇,为秦家的产业劳碌,心中十分得意。
  再看到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笑逐颜开,加上容媗表现很是乖巧,虽然还是整天一个死人脸,但好歹能把生意救活,而且如今大权依旧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容媗也闹不出什么水花了,于是对她态度也宽松很多。
  而这么一来,对容媗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机会,她几乎是疯狂地利用这些机会进行谋篇布局,撒下自己的网,一点一点地将家中的基业重新收拢,掌控在手中。
  等秦贵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于是两人各守一半基业财产,虎视眈眈,从外面看还是一个阵营,但对内已然是泾渭分明的两个对立面。
  容媗不敢轻易动手,一旦秦贵这泼皮来个鱼死网破,容家的基业也将被一起拖下水,爹娘那么多年的心血,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都会付诸东流。
  这个对立的局势一直维持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直到在容媗三十岁那年,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这种拉锯局面。
  容媗和往时一样从作坊回家,见到秦贵带着几人刚好进入院内,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往自己各自的院子走去,谁也不想搭理谁。
  可却见秦贵身后两个小厮正架着一个少女跟随其侧。
  往时容媗对他带回来的女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随便他在外边如何乱搞,只要不靠近她就行。
  可这一次却鬼使神差地,往那女人身上瞄了一眼。
  确切来说并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个女孩子,看着还不到双十年华,滑嫩的肌肤和青涩的身段让人轻易就能看出女孩年纪很轻,只是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这女孩脸上毫无生气,头上缠着一张长布,看着像是受了伤。
  容媗往里走的脚步微微滞了一下,那女孩似乎听到这边有响声,抬起头朝她望过来,但也只是望过来而已,就像是一个破败的机关,眼睛无神灰败没有一丝光芒,如同熄了的灯,看上去十分可怜。
  容媗与秦贵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仇敌一般的状态,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容媗奉行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将心底忽然升起的那一丝怜悯给塞回去。
  转身挪着脚步离开大门,可脚上却如挂了千斤重物一般,让她抬脚都觉得万分艰难,那双无神的眼睛,灰败而无光,像极了那段黑暗的日子,秦贵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交出容家的印章和在钱庄的信物,父母的去世更让她的世界一度暗无天日,甚至想死,但又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白眼狼,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眼前的这个女孩,像极了那时候的她。
  容媗咬咬牙,终于停下了脚步,冲着秦老爷的背影喊道:站住
  秦贵自从和容媗撕破脸后,两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冷若冰霜的原配妻子居然主动出声叫他,但两人积怨已久,他不情不愿地停下来,没好气地道:怎么,夫人是有何指教么!
  容媗背脊挺直,踱着步子走了过来,站在女孩面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女孩子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头上的白布渗着血,怕是被伤到了脑袋,失了神识。
  去哪里掳来的傻子,送到我屋里去,容媗冷哼了一声,天天往家里带女人,之前那几个还不够你玩吗?
  秦贵听她说完,满眼不可置信,容媗可从未阻止过自己纳妾,今日居然站出来指责他,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忍不住冷笑。
  若不是夫人不愿意亲身服侍我,我也不想纳那么多的妾,若是夫人晚上允我入你的房上你的床,别说这傻子,其他人我都可以遣散回家。
  这秦贵,果然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恶心容媗。
  容媗自和秦贵自成亲以来就不愿意让这人亲近自己,但起初迫于无奈,不得不虚与委蛇,后来父母死后没有依仗,少不了要被他欺负,但每次如冰块一般,久而久之让秦贵毫无兴趣,再后来容媗得势,秦贵是连她一片衣袖碰都碰不了。
  但容媗无疑是美的,以前两人刚成亲的时候天真无邪水嫩可爱,还能哄骗一下,后面长大了她就抗拒了,如今她愈发成熟美丽,秦贵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每次见她都忍不住心痒痒的,自己后面纳进门的那些妾室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她,但如今二人形势如同水火,就算他馋着容媗,却也无从下手,只能不停地在外边找女人借以慰藉。
  可眼下容媗居然一副妒妇的姿态,要将刚带回来的女人给要过去,这让秦贵心中隐隐兴奋,想到马上又有机会亲近美人,一时之间骚动不已,但男人毕竟是好面子的,他觉得既然容媗生出这样的嫉妒,想来是有心服软,自己也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折辱一下她,让这女人跪在地上向自己摇尾乞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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