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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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榆笑:你要这么说,也没错。他接着讲,为什么洗澡洗这么久。
  袁木睡眼朦胧:你帮我关一下灯。
  裘榆掀被下床,长手长脚的,也就迈了两步。灯一灭,他钻回被窝。
  我困了。你今晚在这儿睡了?
  裘榆低了低头,垂眼看着他:不知道。
  不累的话可以再翻回去。被子底下,袁木踢了他的小腿一脚,然后贴着不再动,不知道不知道,知道什么,问什么都不知道。
  裘榆伸手捞他的腿,虎口用力圈住他伶仃的脚踝:你还问什么都装没听到呢。
  你挪过来点,待会儿掉地上去。袁木没挣扎。
  裘榆:你看。又听不到了。
  等裘榆靠得近了,袁木才讲悄悄话一样:胃不舒服。
  窸窸窣窣一路摸索,裘榆的手找到他的胃,先猜个八九不离十:那家的粉不干净?还是说吃午饭吃晚了。
  刚才吐了好几次。袁木又说。
  腹上一空,裘榆抽手,起身要走。黑暗里,袁木马上抱紧他的腰:干什么。
  裘榆愣了一下:给你找药。
  腰上的手懈了点劲,袁木声音软软的:吃过了。
  见裘榆没反应,被子还大敞着,袁木拉了拉他:真的吃过了。
  裘榆顺势躺回,袁木带着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酝酿几秒,两臂滑过他的腰间,一点一点锁紧,手指绕去了后背,虚虚捻着棉质睡衣折出来的褶皱。
  裘榆痒得吸腹,仰了仰脖子:你这样,手会被压麻的。
  袁木圈得更使劲,瓮声瓮气地:别动了。
  气温好低,我也有点累。让我抱一抱,过完这个凌晨吧。
  袁木对他的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的遗存物,残留的,它们应该是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的。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在他的后脑勺,耳廓,腰间,胸前。
  他好像一只小动物,被病痛短暂地击倒,柔柔的。裘榆的心也柔柔的,险些化了,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但怎么反过来受治愈的也是我,我得到的也未免太多。
  后背上的手指渐渐滑落了。
  袁木。裘榆低声唤他。
  裘榆的手臂抵在枕头,往后退了退。袁木睡熟了,不再是刚才仓皇要拽住他的他。裘榆稍稍侧了侧头,轻轻靠过去,再轻轻在他唇上落吻。
  袁木,你呢。你爱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向日
  昼愈短,晨霜愈浓,早读过后天还乌青。讲台旁的饮水机插上电源,制热灯从此常亮。靠窗靠门的人提前添置秋衣秋裤和小毛毯,班里几十个人全倚仗他们高抬贵手掌管教室温度。
  秋是一夜之间变寒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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