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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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独孤风思前想后,还是带仇韶去了街口那间还没打烊,挂着悬壶济世的小药铺。
  大夫抖着一把山羊白胡子,摸了半天脉。
  “小伙子,肾气很旺啊。”
  仇韶:“……所以?”
  独孤风:“大夫,您能不能简明扼要的说下?”
  大夫让仇韶换了只手,又把了半天。
  “简单说,就是没病。”大夫笑说:“我看了半辈子病,这位公子的身体可谓是那多人里最顶好的,没病没痛,就是精力太旺没地撒,年轻人,没成亲吧?”
  仇韶闭着金口,不回话。
  这大夫平素也是个八卦的,坐诊看病就爱跟街坊邻居瞎侃,“老夫听说啊你们武林人练功特别讲究,都要是童子身才能练好的是不是?那武当张三丰就做了一辈子斋和尚,真是可怜人啊……年轻人,看你武功应该不错,想必也是一路忍过来的啊。”
  仇韶:“本尊不——”
  仇韶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愣生生的咽回去了。
  白教功法与少林武当不一样,他们不讲究那些,教中子弟妻妾成群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每个人适合的功法不一样,若学的真是张天师那套功法,为成大业,一辈子童子身又有何不可——
  想起竹林那天的事,仇韶不禁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
  若自己真练得是武当一系的功,那岂不是要让牧谨之毁于一旦!?
  独孤风觉得自己真是愁死了,大夫看了半天,仇韶眉目间的郁色却越来越浓,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似在庆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独孤风他老妈子般的哄着问:“那教主,您跟大夫再说说,您说的心里不舒坦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仇韶:“一个时辰前开始的,牧谨之说他家有小孩,然后——”
  仇韶没觉得这些事有什么不可讲的,他讲完后,药铺里陷入莫名的沉默,老大夫搭耸眼皮,独孤风也陷入深深的沉思。
  “啊!我明白了!”独孤风双手一拍,醍醐灌顶:“我大概是明白为什么了,教主你啊,一定是嫉妒了!”
  仇韶嗤之以鼻,“本尊为何要嫉妒,可笑!”
  独孤风:“教主您一定是听到牧护法有孩子,所以……”
  仇韶面无表情,用平板的声音回:“他有没有孩子,与本尊何干,休要胡说八道。”
  “一开始连我也以为牧护法孤家寡人呢,没想到牧护法也是真人不露相儿女双全啊……教主您还没成亲,一时间听到他有家眷会羡慕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吧。”独孤风振振有词。
  联系到上月白教那场声势浩大最后又无疾而终的比武招亲,独孤风一下觉得自己摸到了事情的脉络:仇教主估计是很失望吧,好不容易到手的新娘子没有了本就心情不佳,再听到牧护法有妻有女,这才火气上心,一时气愤难当吧。
  仇韶:“…………”
  独孤风说的头头是道,真让人无处反驳。
  大夫来了兴致,说老夫有妙方,保管药到病除心病全无,老大夫让隔壁当铺帮忙看铺子,便兴致勃勃拉上两人往东边商街上拐。
  仇韶心里有事,独孤风又拿不定注意,看那大夫一脸笃定自信,便想跟着去看看无妨,有仇教主在去刀山火海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老头?
  三人走的捷径,一出口子左拐,浓郁的胭脂香气扑面而来,仇韶来乌县几日,还不知道这儿居然有这么繁华热闹的街道,鳞次节比的楼阁依次延乌河两侧修建立,梁枋彩画好不精致,每户门口高高挂着大红灯笼,绯光盈盈伴着阁内时而传出的琴音歌声,正是当地有名的胭脂小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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