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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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想不通为何,但决不能让旁人知道他的异常。
  他暗暗运气,内力果然澎湃如钱塘江涨潮,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的从胸膛冲出。
  仇韶强撑着脸皮任里头江翻河倒,也不愿意被别人,尤其是牧谨之看出蹊跷。
  孤立无援又走火入魔的高手,与身身怀异宝的匹夫有何区别?
  “你那珠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仇韶故作无事甩下一句,也不等回答就径自离去,牧谨之一脸坦荡的跟上:“哦,那些啊是县令送的礼啊。”
  “为何送你?”“那当然是因为遇到了麻烦。”牧谨之言语中颇有无奈:“做官的就是如此,不塞东西他们反而心不定,为了让他们睡个安稳觉,属下只能牺牲小我,成全他们了。”
  “…………”
  “教主放心,不收贿的教规属下还是记得的,宝珠属下已处理妥当,若是不信,教主大可搜身啊。”
  言罢,他大咧咧摊开双臂。
  未走出县城,乌云闷着惊雷滚似的压黑了半边天,随即轰鸣的雷声炸响,转眼间风雨密布,两人便在房檐下驻足等待,仇韶身子笔挺,以僵直得近乎不自然的动作直视雨幕深处,而倾盆大雨显然没有浇熄心火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似得愈演愈烈。
  罪魁祸首可是悠哉的很,能坐久坐,背靠墙栏听着雨声,手上来回抚着一片木叶,而后置于唇间。
  牧谨之都是个很会享受当下的人,无论在哪里,遇到什么事,他总能变着法子的找出些在别人眼里微不足道的乐趣。
  有的人,身处荣华富贵之顶仍焦灼难安,有的人风里来雨里去,孑然一身照样处之泰然。
  牧谨之显然是后者。
  昏暗的天,萧瑟的雨,料峭的风,被困的人。
  牧谨之吹得尽兴,那是清亮透彻的小曲,时而悠扬婉转,时而缠绵悱恻,雨声为伴,当真是入耳舒心,可吹者无心,听者有意,在仇韶听来,这就是赤裸裸想扰他心神乱他心智的迷魂魔音!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仇韶心乱如麻的厉害,心中细数过江湖中那些靠音律为武器的宵小之辈,没一门能动摇他意志到这个程度,究竟这是哪门子魔功——
  忽然,牧谨之停了下。
  仇韶眼眸一沉,难道被他看出端倪了?
  “尊主,觉得这首曲如何,好听吗?”牧谨之稍稍侧了下身子,半边衣衫湿透,不显狼狈,长长的睫毛上有湿润的雾气,反像蒙尘许久的明珠突然横空出世,露出英俊夺目的光芒。
  仇韶被刺的如鲠在喉,直接了当的拔高声音,“不好听!”
  牧谨之哦了声,好脾气的回:“那好,属下再练练。”
  牧谨之二话不说又吹上了,听不懂人话似得,还吹的比之前更响,更亮!
  第43章 第四十计
  牧谨之哦了声,好脾气的回:“那好,属下再练练。”
  牧谨之二话不说又吹上了,听不懂人话似得,还吹的比之前更响,更亮!
  仇韶忍无可忍正要起手,远处几个衙役举着油伞迎着暴雨而来,说是奉县令命令接两位贵宾回府,在几双明晃晃的注视下,仇韶抬了一半欲灭口的手抽搐了几下,用力握成拳,硬生生又压了回去。
  雨一时半会没有要停的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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