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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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六章
  韩保江见他还在装相,就把那把匕首刺进了佟铜瓜胸前的肌肉里,鲜血流了出来,看到流血了,佟铜瓜才惊叫着说;“我是佟铜瓜,我是佟铜瓜,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看到佟铜瓜一句话要说好多遍,韩保举就知道这个佟铜瓜,心里还在想别的办法,也许他还另有打算,为了彻底打消佟铜瓜的侥幸心理,韩保举看了眼还蒙着被昏迷在被窝里的那个女人,他决定也学土匪的办法,逼迫佟铜瓜乖乖地跟他们走,于是,他装作要挑开那床鲜红色缎子被的样子说;“姓佟的,别再想别的法子啦,看到没有,你的两个保镖早都被我们收拾了,这会儿我估计不会有人来管你了,你要是不乖乖地听话,跟我们走,我就把你的小女人交给我手下的弟兄们,他们可不像我这样客气,你想不想让他们当着你的面表演一下。”
  说话间,韩保举伸手去掀被子,佟铜瓜一声惊呼,“啥也别说了,我跟你们走。”
  说完话,佟铜瓜伸手去拿衣服,韩保举说;“慢着,你要跟我们走可以,但是,我让你答应我几件事情,你能做到吗?”
  这时候的佟铜瓜,好像才认清这些人的真面目,他在恐惧和惊慌中,忙三火四地说;“我听你们的,我跟你们走,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韩保举这才放下已经掀了一半被子的手说;“第一,你在路上不准乱说乱动,要听从我们的指挥。”
  佟铜瓜立刻点头说“是。”
  韩保举又说;“第二,把你们家的地契和所有的金条大洋都拿出来。”
  听韩保举让他拿地契和金条,大洋,佟铜瓜的脑子里一闪,莫非他们还真是打劫的土匪,一想到这里,佟铜瓜立刻抬起眼睛看了韩保举一眼,说;“好汉,你们要钱咋不早说,地契那玩意对你们没用,要钱的话,我这就给你们拿。”
  佟铜瓜说完话,就要站起来下地,韩保江又把匕首顶在了他心窝上,他才又坐了下来说;“地契都在长春我那个家里,我身边只有一百块现大洋和几千块钱的东北九省流通券。”
  韩保举说;“你要是不老实,一会儿我们就开始搜查你们家,到那时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佟铜瓜立刻说;“好汉,我决不说假话,既然兄弟们投奔我来了,我那有慢待之理,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说谎话,我也不会吝惜钱财,我那一百块大洋就在炕琴里的小红盒子里,现金在另个一个红匣子里装着。”
  佟铜瓜是在和他们套近乎,也想麻痹韩保举他们,不过,他这点小伎俩又岂能瞒过韩保举,佟铜瓜刚说完这些套近乎的话,韩保举一扭头,对站在边上的韩保河说;“去,上炕把他说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韩保河蹦到炕上,打开炕琴,翻出了两个小红匣子,拿出来交给韩保举过目,韩保举打开哪两个小红匣子,仔细看了看,果然如佟铜瓜说的那样,一个装着大洋,一个装着现金,韩保举看完以后,让韩保河拿在手上,命令佟铜瓜;“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佟铜瓜见这些人拿走了他的钱财,还要带他走,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他开始一声不吭地用戴着手铐子的手,笨拙地穿起衣服,看到他穿完了衣服,韩保江和韩保举两个人押着他走出了屋子,刚到院子里,佟铜瓜就看见还蹲在墙角里的那个姓侯的保镖的,就对他骂了一句;“他妈的,就能吹牛x,到了用你们的时候屌毛不是。”
  听到佟铜瓜出声骂那个保镖的,韩保举怕暴露目标,回身让韩保海进屋子里取来一条毛巾,堵住了佟铜瓜的嘴。这时候,韩保江提醒韩保举;“那两个保镖的怎么处理?”
  韩保举看了眼韩保江,那意思是听他的,于是,韩保江就接着说;“我们不能让这两个祸害再危害乡里,我看不如把他们撵得远远的,让他们永远也别回到这里。”
  韩保举说;“行,我和保河押着这家伙先走,你留下来处理这两个保镖的。”
  说完话,韩保举和韩保河他们押着佟铜瓜,急忙走出了佟家大院,走到门口,韩保举才发现那两条大狼狗躺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他知道肯定是韩保魁的杰作,因此,他临走出大门是特意看了一眼正看着那个姓侯的韩保魁,这时,他发现韩保江已经占到了韩保魁身边,对那个姓侯的再说些什么。
  原来,韩保江怕这两个家伙继续呆在这里祸害老百姓,就决定驱逐他们,他来到姓侯的跟前,对他吆喝道;“姓侯的,你听着,我现在给你两条道走,一条道是我们把你押回去,让你蹲大狱,一条道是你现在就离开这儿,躲得越远越好,我明天就让警署的人过来清查,如果看见你还在这里,就把你抓起来。”
  这个姓侯的平日里仗势欺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生怕韩保江把他关进大狱里,就一个劲对韩保江说;“我走,我这就走,我保证再也不回来。”
  韩保魁听了他的话,上去踢了姓侯的一脚喝到;“还不快滚,让我再看见你,就把你的手脚剁下去。”
  那个姓侯的听说让他赶快滚,立刻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着摔了两个跟头才走出了院子,韩保江和韩保魁直到那个姓侯的家伙消失在屯子外面,才朝哪片林子里走去,到了林子里面,他们松开已经醒过来的另一个家伙,把对处理姓侯的方法照着原样,又用到了他身上,那个姓李的家伙,见自己还能活命,对韩保江和韩保魁自然是千恩万谢,他被松开后,立刻一瘸一拐地走出树林,顺着大道,朝沈阳方向走去。
  韩保江和韩保魁放了姓李的以后,飞跑着撵上了韩保举他们,五个人押着佟铜瓜很快走到了那个老乡家,为了不让车把式起疑心,节外生枝,韩保举拔掉了塞在佟铜瓜嘴里的毛巾,对他说;“路上你只要不吵吵不喊,听从我们的安排,我会保你一条命,要是你不听话,敢出一点动静,我当场就要你的命。”
  佟铜瓜心里有鬼,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想,说不定是把自己押往长春,要是到了长春,就凭自己是国军地下先遣军的副团长,料他们也不敢咋地,如果不是押往长春,自己就相机行事,总之保住命再说。于是,他忙点头说;“我肯定按着你们的意思办,你们让我向东我绝不朝西,就不知道你们把我带到哪里去。”他这是借机套话。
  这时,拽着他一条胳膊走路的韩保举说;“到地方了,别吱声,该告诉你时我们会告诉你,想活命就听话。”
  佟铜瓜不敢再说话,韩保海进到屋子里叫醒了赶车的老童,让他套好车,几个人上了马车,让老童把马车朝沈阳车站方向赶去。这时候,天刚蒙蒙亮,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
  马车顺着大道走了一会儿,老童仍然是睡意未消,他怀里抱着鞭子,任凭牲口自己走,他却不停地打盹,因此,他也就没在意车上的人是多了还是少了。
  说实话,老童在意的是钱,昨天钱已经给到位了,所以,今天他才能安心地在车上打盹。等他抱着鞭子让牲口拉着车走出了十多里路,瞌睡也没了,天也亮了,老童感到该抽袋烟了,于是,他掏出烟口袋,自己装了一袋烟,又拿着烟口袋让坐在车上的其他人,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老童又转过身,仔细朝车上看了看,他这才发现车上多了个人,不由得好奇地问了句;“呦,咋多了个人,你们还打算去哪里买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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