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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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见深见公子怀口气中满是自责,心想自己难得与他说笑,他竟当了真,连忙笑了一声说,我骗你的,其实不疼,真的。
  公子怀看了他一眼,缓慢道,怎么会不疼呢?
  苏见深听着公子怀口气,知道他已将此事归结为他的过错。
  他是个好人,苏见深其实心里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倘若此事真要细算起来,原本就是苏见深自己的错。
  倘若公子怀不替他种蛊,那么伤了他的人也不会是公子怀。
  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苏见深不知道该如何轻松的叫公子怀摆脱心中的自责。
  好一会儿,屋里也没人说话,苏见深索性接着玩笑,他说得十分俏皮,目光中有一份他独有的灵动率真,此话让他说出来,简直有种不伦不类之感,道,玉儒,我是心甘情愿的。
  公子怀见此,才忽的笑了。
  他笑其一是因为苏见深的口气,其二是因为,他知道苏见深的意思。
  再玩笑的话,也有几分真意在其中,而苏见深的真意,公子怀又怎会不明白。
  他心里的愧意随着这一笑,减轻了不少,这才问起正事来,对了,这蛊虫你是怎么解的?
  苏见深眉头扬得老高,笑着解释道,你这么想聪明,定然猜不到我是怎么解的蛊虫。
  公子怀觉得好笑,便顺着他的意说,怎么解的,说来听听。
  苏见深眉头一挑,道,这蛊虫啊,我是
  忽然,他话音一顿,面色十分痛苦,扶着床栏说不出话来。
  公子怀见状,连忙扶着他,急切问道,你怎么了!
  苏见深觉得腹内翻涌,浑身的精力好似被冻住,他望着公子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快,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已非寻常的鲜红色,而是深黑之色,乍然喷溅在公子怀的青衣之上,好似一朵墨菊于河中盛放,绿波春水,冉冉血香。
  公子怀见此状,不由得心也慌了,眉头紧锁,半抱着将要倒下去的苏见深,叫道,长留,长留
  一向神色自若,淡看山河,云卷云舒的公子怀,此刻的声音里竟听到了几丝颤意。
  可苏见深已没有半分意识,去窥探这颤意的背后藏了什么,他吐了一口血,只觉腹内如同火烧一般,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人便已经倒了下去。
  公子怀赶忙抱住他,苏见深唇色发黑,脸色隐隐泛青,此状犹如中了毒一般。
  公子怀无法细想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此刻一心只想救人。
  便连忙抱着他,往外急步的跑。
  盛阳之下,苏见深的脸越发的青,他闭着眼,气若游丝,腕间的割伤隐隐冒着血珠,肩头的伤口再次裂口,浸没衣裳后,滴在公子怀抱着他的手心里。
  血腥味弥漫在公子怀的鼻间,手中的血黏腻而湿滑,在苏见深素白的衣袍上,深深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公子怀有那么一瞬间,心中是有些慌乱的,这般的情绪,他过去也几乎不曾有过。
  他又因何会慌乱,他不想去深究了,此刻,他的脑海,只是清晰而明确的知道一件事,苏见深不能死,他一定要救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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