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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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颤抖着直起身,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鼻尖点着他的鼻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耳鬓厮磨。
  池乔的眼睛闭着,盛屿的眼睛睁着。
  盛屿看着池乔发出微微的喘息,无措地吻着他的面庞。而他的手,不动声色地,顺着池乔光裸的小腿,移到她的大腿,她的腰肢,她的脊背,她的肩头,最后停在她的脖颈上。
  池乔有着纤细秀美的脖颈,她爱美,戴着一条细碎的银链。
  她总是想着如何打扮它,而盛屿,却想着如何把它折断。
  盛屿骨节分明的手扣在池乔的颈边,穿过那条项链。他能感受到池乔颈上软骨的存在,以及静脉的鼓动。薄薄的白皮肤下面是温热的血。
  盛屿的眼比墓碑上的乌鸦还黑。
  池乔不知道,她闭目,坐在他膝上,少女的胸贴着他,小口小口嘬着盛屿光洁的下巴,她喜欢他,她想要他。
  池乔说出了声:“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带着水果硬糖的甜,廉价。
  盛屿微微用力的手失了力道,滑落下去,攥拳。他用舌头顶住上颚,克制住自己,从她身边抽离。
  池乔想握住他的手,但只是指尖划过他的手背。
  盛屿平了平呼吸,看了下时间。
  池乔再看他时,发现他眉间仍积着细雪。
  “十二点了。”盛屿看着窗外滂沱的雨,声音淡得像在陈述,“外面雨太大,这里有客房,你先住一晚,明天送你去学校。”
  “你怎么了?”池乔坐在沙发上问,眼里尚带着水光。
  “没事。”盛屿收拾了药盒,站得很远,“你早点休息。”
  他白色的衬衫领口就是一道白色屏风。
  池乔觉得自己被隔绝了。
  明明那道白屏风下有一道红色的印子。她问过别人,别人同她讲是胎记,但她觉得不可信。
  盛屿关上门,把她隔在外面。
  池乔在原地坐了一会,从口袋掏出黑色的发绳,把头发扎了起来。慢慢走到那道紧闭的门前,把耳朵附上去,里面没有什么声响。
  她自己也觉得没多大意思,过了一会边走了。
  盛屿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按着眉心,拧开药瓶,吃了一片药。他今天的药过量了。
  盛屿在桌边静静坐了一会,以手挡眼,听着全身的血液冷下来,他缓缓呼了一口气。
  他理了理桌上的画,放在柜子里,锁好。
  被他锁起来的画,画的全是同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有刘海,没画五官。她穿着白色的胸衣,肩带滑落在手肘上,她的乳像是从巢中醒来的,羽翼渐丰的鸟,引人抚弄。
  也许她身上会有浅浅的奶味,也许她用凤仙花染过指甲。但,粗笨的红笔划破了她的颈。
  盛屿开门出去冲澡。池乔已经洗过,睡下了,她一向倒头就睡的。
  她睡觉的时候只穿着白色的文胸,山峦般的沟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眼线卸了,额前有些碎发,但没有刘海。
  她的脊背那么纤弱,轻轻一掰似乎就可以折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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