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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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衍感到不适,何必躲躲闪闪,孟漓与无庸皆在,有任何情况应当告诉他们而不是第一时间隐瞒。
  令他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朔月之痛仍在,或者说,双生蛊根本没有彻底解除!
  第二日早上,孟漓来到莫衍所居的厢房,见他正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棋盘,而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
  “自己与自己博弈多无趣,你若不介意,不若我与你切磋一盘,如何?”
  看到孟漓,莫衍眉宇之间似有转瞬即逝的犹疑,但口上依旧是毫无破绽地说道:“甚好,只求孟神医不嫌我棋艺粗浅才好。”
  孟漓坐在莫衍对面,看着面前下了大半的棋局,笑道:“此局皆是你一人所就,可这黑白二子落子的风格却是大相径庭,黑子锋芒毕露、激进凌人,而白子却似乎步步隐忍、处处蛰伏。”
  “哦,原是开局落子不同,才造就两子愈发不同的走向与境遇,让孟神医见笑了。”莫衍边说边“无意”地将手拂过棋盘,黑白棋子瞬间混在一起。
  孟漓不动声色,而心里原本只有七八成的猜测,眼下已近十分,他一边与莫衍分着黑白棋子,一边说道:“棋局如人生,就算是开局不同,但每个人的风格和野心是不同的,所以落子布局便会不同,能够一人下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棋风,可见你当真有一颗玲珑心呢。”
  “什么玲珑心,左不过随便打发时间罢了。”莫衍若无其事地笑着,指了指已经空了的棋盘,和两罐棋子对孟漓说:“请。”
  孟漓随手将白子拿到自己面前,二人的对弈随之开始。起先二人你追我赶、平分秋色,直到莫衍一招掩人耳目、釜底抽薪,连续吞了两轮白子,孟漓精心策划的白色棋阵已被吞噬的所剩无几,棋盘已成黑子的天下。
  “若换了从前,你必不会这般咄咄逼人,连吞我的棋子。”
  “从前?”莫衍抬头看着孟漓,似是完全没有听懂:“这应当是我与神医第一次对弈,何来从前之说?”
  “我与大皇子莫衍当然是第一次。”孟漓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子,“可我与慕修可不是呢。”
  “我听不懂神医所言何意。”莫衍与孟漓对视,毫无躲闪,“神医所说的慕修可是西穹顺亲王府的慕修?听闻他一月前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可或许孟漓已在心中有了定论,所以莫衍此刻如何镇定自若,在孟漓的眼中都是强行掩饰。
  “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慕修,你还在这个世上。”
  第442章 消失的容颜
  “我是莫衍,怎会是那西穹人慕修?”莫衍的语调忽然升高,仿佛听到了荒唐的谬言,“孟神医莫不是眷恋梦乡,还未睡醒?”
  孟漓却是一早料到他不会这般轻易地承认,不疾不徐地慢慢道来:“昨日我是故意与师父提起小漪漪的,听到小漪漪境遇危险,你眼中的关切和痛心,把你出卖了。”
  “昨晚你与无庸先生交谈之时,我正坐在你们身后看药谱,你又如何知道我眼中之色?”
  “虽然你坐在我的身后……”孟漓抬起眼眸,他那永远漫不经心的双眼此刻却无比锐利,“可你却忘了,当时我的右前方是一面镜子,你的一切尽收我眼底。”
  莫衍有几分错愕,他依旧没有承认,然而这一次也没有明确否认了。
  “你的朔月寒毒发作时,脉象没有反应,但是服用元阳玄草之后,脉象必会变得数而有力、急促鼓动,你昨夜有没有服用元阳玄草,把脉便知。”说着,孟漓便伸出手去要捉莫衍的右手臂。
  莫衍猛地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去,“不必了,孟漓,我全部告诉你,不错,如今,我既是莫衍,也是慕修。”
  “怎么会……师父明明用寒凝精魄将你的双生蛊解了……那蛊虫都被剔出来焚了不是吗?”
  “你可知,双生蛊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说?”
  “是,我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身为慕修已经奄奄一息的你,现在依旧可以活下来的关键。”孟漓虽然没有如他师父一般研习双生蛊,但关于双生蛊的传说还是十分清楚的。
  “不错,通常来说,双生蛊被唤醒解开之时,都是中蛊者第二个生命已经濒临死亡、失去气息,可偏偏在我奄奄一息之时,有一丝意识尚存,于是我在无庸先生用寒凝精魄将蛊虫逼出去之前,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点气力将蛊虫在我体内先杀死了。”
  “什么?师父说那蛊虫明明出来之时还在爬动!”
  “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它的毒血已融入我体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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