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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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如常,物是人非。
  时光静静流淌,永远不变。人却在不断变化,小孩子会渐渐长大,企业会日渐扩大。
  长子叶秦虚岁已经十六岁,开始显露出了青春期少年的叛逆本色,他对做生意毫不感兴趣,攀登和各种极限运动才是他的最爱。次子叶晋今年十岁,正是淘气爱闹的年纪,平日里会领着一干弟弟妹妹围着叶大官人在院子里的游乐场中打闹,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埋怨亲妈不如大娘对他好。长女叶安安十二岁,一心一意的在跟虎子叔学习国术;次女叶彤彤十一岁,是华夏少儿全国游泳锦标赛六个项目的冠军,同时还是这六个项目同年龄段世界纪录的创造者,是叶大官人和农俊婷的掌上明珠。
  虽然属于家人的时光很多,但叶皓东这些年对信义堂的控制力却丝毫未减弱。这主要得益于他将权力和利益分配的公平合理,占据高位者又都是他创业初期的老班底,打生打死之后跟他坐江山,大家都得到了应得的那份利益,再凭着多年的感情,大家对皓东哥的忠诚度一直还在保质期内。现在的信义堂上下一心,如日中天,正是成就事业的好时机。合众国那边知道信义堂底细的汉考克家族,甚至已悄悄在估算信义堂的总资产规模和摩根,三井这样的巨头比较谁更大。
  八月末的一天,叶皓东正在跟满院子的大小娃们疯闹。刚子和简慧珊带着孩子过来凑热闹。
  男人们凑到一起闲聊。刚子说起华夏的战斗机性能已经接近合众国的水平。叶皓东说不经过战火的考验,再厉害的战机也是山寨版的。门口安保人员向虎子汇报,陈宏和李婕来访。叶皓东说了声快让他们进来。于是讨论变成四个男人的游戏,三十五岁的陈宏是总参作战部的副师级参谋。很多事由他口中说出来,显然专业性和权威性都远胜叶皓东三兄弟。不知不觉间他们聊起了国内外局势。
  陈宏忽然神秘的对叶皓东说道:“快打仗了!”
  新书《盗香》即将在近日内上传。
  第二七三章 巍巍华夏,不破不立
  和平年代的军人血液温度永远比战火考验过的军人低一度。武备是为了和平,当兵不是为了打仗,这话纯属空话,套话。库房里的弹药,枪膛里的子弹,训练场上的汗水,如果不是为了战争,这一切还有何存在的意义?人心从来不足,能唯我独尊就绝不会双雄并立。所以,不会有永远的和平,正如不会有永远的战争一样。
  陈宏说要打仗了,那就一定是要打仗了。不仅因为他不会欺骗叶皓东,还因为他是个才华横溢的纯粹军事人物,不搞政治不会撒谎。事实证明,越纯粹美好的东西越不能跟政治相容。霁月风光浪漫情怀的人不要去从政,不然总难免悲剧或尴尬。李杜苏白这老哥四个就是例子。文词何其风流,奔到海浪淘尽的何止是千古风流人物,天下美好的修辞有十分,这老哥四个占尽五分。唐宋至今,文豪辈出,群策群力也不过与他们持平。够才华横溢了吧,但他们都曾经被绊倒在政治这道门槛上。
  华夏发展到现在,已经跟合众国在全球范围内展开竞争,华夏的发展很明显不符合大西洋彼岸的巨人的利益。所以早在十几年前,合众国就提出了岛链设想。到今天,华夏周围群狼环伺,从政治到经济,处处受限制。华夏古语素有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之说。当前的单方面压迫局势,已经不符合华夏的利益。大范围的战争不适合现在的华夏,但一场威慑宵小的局部战争却是符合国家的利益的。所以谢润泽决心打一仗。这一仗打赢绝没有问题,关键是付出多大代价,打趴下的对手又是个什么货色。代价大了得不偿失,打趴下的对手太重要了会引起合众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干预,这个对手必须够分量,并且有足够的战略纵深消化战争带来的损耗。
  陈宏告诉叶皓东,他这几天都在请战,但据他老爹说目标还没有选定,战争也还停留在构想上,毕竟兵凶战危,还是要慎重。叶皓东听罢,哈哈一笑,语出惊人道:“不是没选定对手,而是没寻找到战争的契机,环顾咱们国家四周,符合那个挨揍标准的国家只有一个,就在咱们的西南方!”
  陈宏说你能说的具体点吗?叶皓东笑道:“俄罗斯二十年以内肯定不在考虑之列,小鬼子跟西方经济上联系太紧密,而且打它咱们的损失也会很大,不然揍他最解恨也最够分量,小棒子不值一提,揍他不解恨还触及合众国底线,越南不够分量且态度摇摆暧昧,剩下的够分量并且跟咱们作对的国家就只剩下了一个,就是印度!岛链上的龙尾。”
  送走陈宏,叶皓东皱眉沉思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老干爹,你打的好主意啊。”谢抚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好迈进来,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问道:“怎么了?你很久都不提他了,今天怎么想起他来了?”叶皓东见到她,脸上绽出微笑,说道:“你也很久没回来了,叶晋很想你。”谢抚云神色微动,笑而不答,反问:“你呢?你想我了吗?”叶皓东说道:“我心里从来装着你们每一个。”谢抚云走过来,小手温柔的捏着大官人的头,口气略带调侃:“准确的说,你的心里时刻装着所有你欣赏的女人,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说说怎么想起来谈到他了?”
  叶皓东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脸颊上,嗅了嗅,说道:“跟你回来的理由差不多,我来猜猜,政策上又有变化了对吗?”
  谢抚云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心里在想,我依然不如他。她幽幽说道:“为什么信义堂不能单纯的只做生意?”
  叶皓东笑了,反问:“华夏能不能单纯只搞经济建设?”
  谢抚云叹口气,说道:“他说你一定会这么说,果然是这样,他让我转告你,他要出招儿了,他对你说,臭小子接不住的话就赶紧投降,你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了,他还说几个政治人物和他们子女的倾向改变不了大势,你如果真有本事把党内的肿瘤切掉,他就是做党和国家的罪人也会支持你,但现在看,时机和实际情况都对你不利。”
  叶皓东说:“他就是想把我满门抄斩,也得先打赢这场仗再说,他打这场战争,既有外在因素,又有内在因素,外在的咱们先不去理他,只说内在的,其目的有二,目的一是因为国内现在的形势绝不容乐观,腐败和贫富差距,官民富之间的人格不平等,等等因素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他想把国内矛盾通过战争输出到国外去;其目的之二是因为国内的矛盾局面给信义堂发展成长提供了巨大的温床,他分化矛盾之后才能腾出手来找出借口打压信义堂扩张的速度。”
  叶皓东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他怕任咱们发展下去信义堂会失控,又怕矛盾激烈了老百姓失控,国内决不能乱,所以打这场仗的确是解决眼前问题的好办法!”
  谢抚云皱眉沉思片刻,道:“如果打赢了,举国欢腾,上下一心,矛盾势必会被搁置淡化,到时候党的威望更上一层楼,信义堂的苦日子可就来了,到时候政策发生变化,信义堂被打压,难免会有各样心思产生,现在董事会里国家占了三席,外挤内压的情况下,信义堂被分化的危险会大大增强。”
  叶皓东长身站起,哈哈畅笑,前仰后合,忽然拉住谢抚云的手,把凤凰女王抱在怀中,也不说话,就默默的紧紧的搂住。
  叶皓东这辈子当得大亨,做得混混儿,精明外露,装傻充愣,神仙老虎狗,活了个不亦乐乎。凭一身豪胆,一世义气,一脑袋歪理邪说,打下偌大个信义堂。在其他人想来,信义堂就该是他的命根子,绝没可能坐视其被分化易主。任何人打了这样的主意,叶皓东都应该跟这人死磕到底。这正是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叶大官人心思连谢抚云都不能理解。
  谢抚云:“你怎么了?傻笑什么?”
  叶皓东:“信义堂迟早要分,任其发展早晚祸国殃民!他不分化咱们,我自己也得想办法分化它,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十年以后它就没多大发展空间了,届时领导者的野心得不到释放,如果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吃不饱了,它就会吃别人的,那样一来就是你死我活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了,分化之后每个人前边的空间就广了,大家都有继续发展的空间,迟早就会有两个或者三个信义堂,到那时,华夏还会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吗?大家都想保住既得利益,就绝不会把华夏这艘巨轮弄翻,最多相互监督,这才是我当初成立它的初衷!”
  谢抚云思索片刻,点点头算认可了叶皓东的说法,心中暗佩叶大官人的远见,她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是真心话。一个敢把其他女人领到她面前的男人,已没什么事情值得他在她面前撒谎。她有些担忧的问:“不破不立,你说的很对,但你不怕分化之后,他将你信义堂收归国有,或者定性为什么组织,然后吹灯拔蜡?”
  叶皓东摇头笑道:“决计不会,信义堂的发展跟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没有冲突,还有利用价值呢,不过借战时一切服务战争机制,搞些侵吞和破坏总是难免的,只要前线推进顺利,他就可以趁势推出针对信义堂的新法令,甚至将一部分信义堂旗下的科技含量高,关系到国家能源战略安全的产业收归国有,比如长风和新城。”
  谢抚云没想的这么深远,听叶皓东这么一说,一琢磨确实不无道理,问:“你就不担心?”
  “公私合营从来都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合作,他是饺子皮儿,咱是饺子馅,不想遭受灭顶之灾,咱就得接受被廉价的饺子皮儿包起来的结果,早在仁宗当日跟我谈入资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坏主意是我那老干爹想出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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