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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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香取指示的,是我。”
  蒲郁咽一颗硬糖般咽下情绪,“你说什么?”
  “香取指示特高课行动,我先下手了。”
  让特高课逮到下场生不如死,不仅会一边施极刑一边医治让人吐出全部情报,之后或许还会送人去做活体实验。
  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恳求。
  吴祖清道:“我可以让你见他一面。”
  蒲郁惊疑不定,待缓过来,艰涩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要么,你同我上去。要么,你立马逃去重庆。”
  “……我要见他。”
  见长官带着女人走进特高课,站岗的、楼里来往的,惊诧不已,却也不询问。谁说得准这女人为什么来,又能否平安走出去。
  稀奇古怪的事,在76号只是平常。
  蒲郁从未觉得让这么多双眼睛是很不自在的事。她每走一步,都觉得那高跟要穿透鞋底穿进骨血。
  至审讯室的铁门,吴祖清同站得笔直的田秘书说了几句,转头对蒲郁道:“进去罢。”
  蒲郁缓缓抬手,还未触及门,田秘书就将门拉开了,颔首道:“请。”
  一切是那么荒谬。
  但蒲郁无心讽刺,审讯室里的光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不久前还笑着说早安的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以一副残破身躯悬吊在刑架上。
  只停顿了一瞬,蒲郁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
  “淮铮……”
  要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她不争气地流下泪眼,“淮铮,对不起。”
  傅淮铮恍惚地掀开眼帘,溢血的唇角竟扬起了弧度,“怎么梦到你了。”
  “是我啊,淮铮,我就在这儿。”眼前人遍体鳞伤,蒲郁无处下手,最后垫脚捧起那还算完好的脸庞,“淮铮,对不起。对不起……”
  傅淮铮抬眸往她身后一扫,确定了这不是梦境。他多希望双手能挣脱一字的束缚,覆住她冰凉的手。
  可他只能笑,“怀英,是我让你为难了。”
  “没有、没有、没有!”蒲郁泣不成声。
  “怀英,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口好疼啊。”
  蒲郁抹去眼泪,可泪仍如雨下。她不愿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就在朦胧里看着他,好似自己也成了虚幻的影。
  忽地,蒲郁肩膀被逮住往后拽。吴祖清道:“苦情戏演完了,进入正题罢。”
  身后田秘书不动声色地看着,速记员在疾书。
  蒲郁已无法去思考吴祖清为什么这么说,恨恨道:“你让我来,是要看你怎么刑讯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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