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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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上来了,人就没觉睡。”
  “那是的。”
  沉默了半分钟,吴祖清蓦地将蒲郁揽入怀。
  她闷闷的声音击打他的胸腔,“你松开。这是寺庙。”
  吴祖清道:“我这种人,佛是不收的。规矩坏了便坏了,且让诸佛看着、听着,判我这一世的恶。”
  “二哥……?”
  “下雪了。”
  蒲郁抬起头来。
  乌黑天幕,白雪细粒粒飘扬洒下。
  初雪覆盖北平。
  电话铃声接连不断在这幢宅邸,那间机关办公室响起。
  警卫与记者拥堵在饭店大厅。
  三楼套房的卧房里,小田切信双脚腾空,悬梁于吊扇铁钩上。他未着衣履,浑身布满鞭痕,无一寸完好的地方。
  就连脚底,也有火烧灼的痕迹。
  勘查现场的警察惊愕道:“这可了得,蓄意谋杀军方的人啊……”
  副局长急得焦头烂额,“哪里是谋杀,这分明是虐-杀!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记者拍到,你们听见没有!”
  “是!”
  蒲郁想不起怎么睡着的了。醒来看见窗外好景,没由来想起《红楼梦》里的句子。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第53章
  钟鼓楼钟声响彻,蒲郁才发觉这觉竟睡到了下午。
  她换上柜子里的短袄与棉裤,也没张镜子照一下。不过想来是很乡野的。
  心里的结还未全解开,但要做个什么的时候,还是想先找二哥。屋里没人答话,她小心地掀开门帘。一眼望尽的房间里没人影。
  蒲郁往有诵经声的地方走,路上寻着个僧人,客气问:“师傅,请问您知道住这儿的先生上哪儿去了吗?”
  “那位施主留了话,晚些回。”僧人微微作揖。
  “……师傅。”蒲郁叫住僧人,颇有些难为情,“寺里这会儿还有斋饭吗?”
  “这边请。”
  寺里餐食寡淡,蒲郁却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吃撑了,坐在门槛下,看微薄的雪从松枝上坍下来。方才生出踏实感,是真的在可以呼吸的地方了。
  腊月昼短,阳光渐渐隐入云后。机关办二楼会议室大门紧闭,守卫一动不动,像是眼睛也不会眨似的。相较之,傅淮铮如上了发条的偶人,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抬腕看表。
  小田切不再具有价值,该杀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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