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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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忙忙上班,看见杨言就询问昨天的事,很不幸,她也喝断片了,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汪明秀和萧萧送她回的家。我虽然千百个安慰自己,应该没有捅破,但还是想实锤。看着汪明秀和萧萧一块来了,我堵在嘴边的话又不敢问了。怕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眼瞅着她俩就要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走过了,心里一浪高过一浪的紧张。站起来正想开口时,汪明秀抢先了。
  “你个不争气的,马上到家门口了,还吐在我车上,记得付洗车费。”汪明秀轻快的拍了拍的我肩膀,然后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留我一个人发懵,很是尴尬。
  萧萧替汪明秀解说:“不用理她,她跟你开玩笑的。”
  我扑通着自己的小心脏把目光投向了萧萧,她看上比汪明秀正经多了:“昨天,真是谢谢你们送我回家。”
  还没等磨磨唧唧的我切入关键点,萧萧摇摇手坐下:“下次不吐就行了。”
  见她俩都很淡定,应该没有发现我小屋藏金的秘密。我慢慢的坐下来,但是眼角还是紧张的向萧萧看去,寻思着她不像一个会说谎的人。
  萧萧一脸严肃的向我看来,吓得我身体一震,她却绕过我向杨言东方洵一并看去:“你们几个,酒量太差了,在金部长回来之前好好练练,不然,她不会带你们出差的。”
  杨言凑来乖巧的问着:“萧萧姐,我们要怎么练?”
  萧萧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很简单,饭前一瓶开胃酒,饭后一瓶结束酒,睡前再来一瓶安眠酒。一个星期,就可以了。”大胡话被她说得一本正经,有板有眼。
  “啊。”杨言呼喊着,“我在家喝酒要被我爸骂。”
  “那就做好留守儿童的准备。”萧萧风轻云淡着。
  杨言撇着嘴:“可我想跟着金部长一起出差。听说,她谈项目的时候,最威风了。”
  “她可不想带个一杯倒,还没有开始在酒桌上和顾客谈项目,就得先收拾你们的烂盘子。”说完,萧萧一一向我们指来,“想出差,就自己多练练。喝多了,就习惯了。”
  东方洵向后一倒,呜呼哀哉着:“上学的时候不让喝,上班的时候死里喝。我真是太难了。”
  见萧萧对我和金童确实没有一丝异样的表现,我那一毫的担忧也消散了。想起了第一次见金童,就是在酒桌子上。她喝得高高兴兴,我喝得身不由己,最后还霸占了她的铺,开启了我们的交织。现在想想,要是当初我不喝醉,要是我不去,要是我不在那个部门,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有了第一天的遭遇,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再面对汪明秀的怒号时,我们都能接受了。至少不会像第一天那样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汪明秀急匆匆从办公室走出来,我们齐刷刷看向她。她先清了下嗓子,让后郑重其事着宣布:“我们的老大,企划部的大魔头,金童,金部长,下个星期就可以回来跟我们一起工作战斗了。”激情澎湃说完的汪明秀却发现我们都没她期待中的这么兴奋,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们的老大要回来了,你们不高兴?”
  乖乖学生杨言举起了手:“组长,金部长的手不是骨折了吗?可以来上班吗?”
  “老大又不是左撇子,她的右手麻利着呢。”汪明秀洋洋得意着。
  这回,东方洵也举起了手,看了下我们让后对汪明秀说:“组长,金部长是不是比你还凶?”
  汪明秀仰着脖子:“我是老大的嫡传弟子。”
  东方洵闹了下自己的板寸头:“完了完了,海啸要来了。”
  汪明秀先是对东方洵的脑袋一扇,然后看向我:“云同学,他们都问完了,该你了。”
  金童要回来了,金童要回来了。我千辛万苦来企划部就是为了她。现在她终于要回来了。我本该是很高兴的。但是在发生了金童单方面宣告分手之后,我有些怕见到她。怕她说,那些信息是真的。怕她说,她心房里的人已经不姓云了。怕她说,她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只要不见面,我还能自欺欺人,只言片语不可信。捏着笔,我心里五味杂陈。嘴角不知道该往上翘还是往下掉。
  “云朵。”旁边的萧萧用笔碰了下我。
  回了神的我,迎上汪明秀亮闪闪期待的目光,忧喜参半的鼓起了掌。汪明秀这才转悲为喜,指着我直叫好:“不愧是老大的脑残粉。云朵,我看好你哟。”得到满意的结果,汪明秀屁颠屁颠的走了。
  杨言凑过来看着我:“云朵,你是金部长的脑残粉呀。”
  东方洵凑过来:“脑残粉不是个贬义词吗?组长是在夸你吗?”
  追金童追到了她的部门,隔三差五就要去阆苑蹲坑,天天对着她的照片短信哭哭笑笑,还不放弃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我的确是对她已经到了嫉妒痴迷、疯狂追求、失去理智了。用脑残粉来形容我,再恰当不过。我拿起桌上的笔转动起来,说得好似玩笑一般:“我进公司之前就是金部长的脑残粉了。对她脑残由来已久。”
  大学的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情,她是舞台上轻盈的蝴蝶,我是舞台下无知的看客,她是学生会的骨干,我是平凡的学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是我仰慕的对象。工作的时候,我们的交集慢慢多了,她对工作严苛,对生活认真,对我照顾,她在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我珍惜的朋友。相爱的时候,我们如胶似漆,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腻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是我幸福的终点。可以说,我对金童的脑残如沙子般一点一点积攒,然后,就形成了沙漠。要我把对她的脑残剔除干净,就算南北极的雪都融化了,我这片沙漠还是寸草难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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